武穀良這一聲唐河,叫得情真意切,彆我弄丟了,說的是又哀又怨,整個得唐河全身都不得勁兒。
好好的一個江湖大混子,怎麼突然就變二椅子了?
咋?杜立秋把你捅彎了呀。
唐河現在也沒功夫理會了,一直追到晌午頭,把這一群野豬乾掉了大半,這才收手。
乾掉的野豬太多了,肯定拿不回去的,這河邊還有一頭老虎守著,也不能讓村裡人來幫忙。
看著老虎再嚇死幾個那可就熱鬨了。
所以,就挑著二百斤以下的野豬,最好最肥的肋排五花剁下來帶回去。
一路往回走一路撿,到喪彪那塊的時候,已經拽了將近三百斤各種好肉了。
喪彪四仰八叉地躺在雪地裡呼呼大睡,聽到動靜,一個骨碌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向唐河他們走來。
武穀良發出顫音的哼聲,然後躲到了唐河的身後,緊緊地拽住了他的衣擺。
“不是,你特麼的……”
唐河看著武穀良這副娘們嘰嘰的樣子,那叫一個膩歪,一把將他甩開了。
“唐哥,喪彪太嚇人了!”
“它都吃飽有什麼好嚇人的。”
唐河沒好氣地說道。
餓著的老虎叫喪彪,吃飽的喪彪眼神溫和,看起來就像一隻大橘貓,就是長得醜了點。
唐河按著禿了一塊虎頭,讓喪彪躺到了地上,把那層柳樹皮剝開看了看傷口。
不愧是純陽聖獸,這才一天多的功夫,傷口就已經結痂了,按一按,裡頭很堅實,沒有化膿感染。
傷口吃痛的時候
,喪彪發出一聲低吼,一扭頭張口就咬住了唐河的大腿。
可以不誇張地說,喪彪這一口,把唐河半條大腿還有半拉屁股都含到了嘴裡。
隻要一用力,唐河就隻剩下一半了。
喪彪隻是稍稍用力,鋒利的虎牙就穿透了棉褲,咬大腿還好處,關鍵是有一顆虎牙,好巧不巧地,像刀子一樣,差點紮到他的屁眼裡。
有這虎牙給一下子,估計這輩子都不帶得痔瘡的,要不然都對不起老虎給這一下子。
唐河疼得嘶了一聲,照著虎頭就給了一巴掌,“你特麼的,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喪彪嗷嗷地低吼著鬆了嘴,然後一隻爪子搭到了唐河的肩膀上,好像是男人之間拍著肩膀道歉一樣。
人家就是輕拍一下,唐河的血差點吐出來。
人跟虎的差距,就是這麼大。
所以唐河十分堅定地認為,武鬆赤手空拳打死一隻老虎,肯定是吹牛逼。
唐河又給喪彪洗了洗傷口,然後把外傷藥在傷口上厚厚地糊了一層。
這時,杜立秋已經剝好了薄薄的柳樹內層的嫩皮,恭敬地雙手送上來。
杜立秋是大虎逼,敢空手乾黑瞎子,但是他還沒虎到空手乾老虎那份上,對老虎保持著充份的尊重。
唐河給喪彪包紮好傷口,然後在虎頭上拍了拍說:“行了,沒事兒了,再養兩天趕緊滾蛋,這地方離村子太近了,整出事兒來,我不打你,彆人也要打你。”
唐河收拾完了,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一聲虎吼,然後咣當一聲。
之前它咬死的那頭百來斤的野豬,現在已經凍得梆硬了,被它叼著扔到了唐河的腳邊上,差點把他的腳趾頭砸掉。
老虎送禮,不收是不是不給麵子?不給麵子,它會不會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