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此前一番戰鬥,可是出了不少汗的,然後沒水喝,隻是吃雪。
老蘇那邊的人對於苦寒本來挺熟悉的,可是這種事兒哪有個準啊,這一熱再一冷的,腸子都陣陣絞痛,憋不住要竄稀了。
都說憋尿行千裡,屎來寸步行,它是真憋不住啊。
四個人三個竄稀的。
要是換個季節,無所謂,直接拉褲子裡好了。
可是這個滴水成冰,撒尿成柱的季節,誰特麼敢呐,隻能走走停停,停停竄竄。
等他們摸到小河邊上的時候,天都黑透了個屁的,而唐河他們也修好了工事兒不說,連晚上飯都吃完了。
唐河窩在冰塊做成的哨點,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夜視儀也揣在懷裡,隔一會拿出來向四周了望一圈。
“咦?有人?”
唐河在夜視儀中,看到一個人正趴在雪地裡頭,一點點地向這裡挪來,距離還不到一百米。
唐河立刻舉槍,穩穩地瞄準了那個人。
行動這麼慢,比野豬好打多了。
“砰!”
一聲槍響,那個人影一震,然後跳起來就向旁邊撲去。
隻是他的動作很不利落,唐河這一槍打到了他的胯骨軸子上。
不到一百米,忽略一切外在條件,三點一線,瞄準開火,補上這一槍,把對方打得斜裡栽了個跟頭沒了動靜。
幾聲槍響,唐河一縮脖子就要跑。
但是,卻沒有發現子
彈打過來。
“不會吧,不會吧,難道他們沒有夜視儀?”
唐河頓時大喜,敵明我暗,優勢在我啊。
這時,杜立秋他們也開門要衝出來。
唐河大叫道:“彆出來,守住門,他們看不到我們,我能看到他們!”
唐河說著,舉著夜視儀搜索著,終於讓他又逮著一個,那人正向之前打翻的人那裡爬去。
“逮著你了!”
唐河舉槍,瞄準,正準備射擊的時候,夜視儀閃了兩下,然後滅了。
“草,要不要在這個時候出問題啊!”
這年月的電子產品,特彆是老蘇的電子產品,那是出了名的不靠譜啊。
唐河不甘地低吼一聲,朝著剛剛鎖定的位置,砰砰砰地連開了數槍,直到把槍裡的子彈全都打光了。
這時,對方的槍聲再度響起,身邊的冰塊發出啪啪的爆響聲,還有一發子彈,直接把他的狗皮帽子打出個洞來。
精銳啊,黑暗中,僅憑著槍聲,還有槍焰,就打得這麼準。
唐河翻身從冰塊中跳了出去,然後縮到了門口處,一邊往槍裡塞著子彈,一邊讓杜立秋把那一家三口護嚴實了。
黑燈瞎火的,雙方都看不見,守住門才是最重要的。
唐河的槍剛剛裝完子彈,砰砰的槍聲響起,子彈打在身周發出噗噗的響聲。
唐河低哼一聲,拽著武穀良一個倒仰摔回到屋裡。
“烏啦!”
一個男人低沉的嘶吼聲中,門咣地一聲被撞飛了。
室內,近身,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