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唐河繳獲的夜視儀,居然還能開機還能用。
這回好了,咱也有夜視裝備了。
一直熬到了第九天,唐河稍稍地鬆了口氣,終於快熬出頭兒啦,這山裡的日子太難過了,天天還要緊崩個神經,防止對方夜裡偷襲,人都快神經了。
一大早上,轟的一聲爆響,唐河一愣。
“怎麼白天來了?”
“不會是麅子啥的吧!”
“不可能,人看不著,野牲口鐵定能看著!”
唐河把筷子一扔,抄槍穿衣服就往外衝。
唐河剛剛一出門,頭頂嗖地一聲,一股大力襲來,一個跟頭栽到了地上。
杜立秋一看唐河倒了,啊啊地大叫著就要往外衝。
“沒死,我沒死,趴下,趴下,對方能看著!草的,應該磊個雪牆的!”
唐河趴在地上爬動著,就應該用雪整個工事啊,再澆點水,炮都打不穿呐。
還是經驗不足啊。
田大慶拽了杜立秋一把,搶先撲了出來。
可是他才剛撲出來,身子一甩,悶哼了一聲,見血了。
“大慶,大慶!”
“打腰上了,死不了!”
“哪來的?哪來的啊!”武穀良倚在門口,一邊砰砰砰地放著槍一邊大叫道。
“西邊!”
唐河剛剛叫完,又聽到轟的一聲手榴彈爆炸聲。
“退,退回去,守住門,對方槍打得太準了!”
唐河一邊叫著,一邊拽著田大慶退回到地窨子裡頭。
地窨子是在地上挖出一米多深,然後上麵架上木頭,再蓋上厚土,說它是個碉堡也不為過。
唐河看了一眼田大慶身上的傷,子彈從腰側打了過去,扯出一條口子,肋條骨都被打碎了一塊。
田大慶用棉襖按著傷口,一臉淡定地說:“沒事兒!”
“現在咱得防著……”
唐河的話沒說完,一條人影從側麵跳了下來,人還在空中,啪啪兩槍就打了進來。
然後人落地的時候,哧溜一滑,摔了一個倒仰。
東北這地方,冬天不能太嘚瑟,管你是啥精銳呢,它是真滑你呀。
唐河他們四杆槍一直指了過去,砰砰砰的一陣亂槍下去,直接把人打成了漏勺兒。
“兩邊,從兩邊過來的!”
唐河大叫著,抓過一顆手榴彈,拉了弦就向旁邊扔了出去。
“轟!”
一聲爆響,一片布料炸得飛了過來。
杜立秋拿起一顆手榴彈拉了弱,哧哧地冒著煙也不扔。
“我草,扔啊!”
“不急!”
杜立秋說著,探出半個身子,用力地把手榴彈往空中一扔,趕緊縮了回來。
“轟!”
手榴彈淩空爆響,還聽到了慘叫聲。
“空爆啊,再來幾個!”唐河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