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四肢著地,擔拉著自己的M1,一步步地蹭了過去,一直蹭到了那隻黃皮子跟前。
黃皮子的身形扭動著,四周的空間也扭動著,漸漸地化為那個冰冷的家,還有刻薄凶狠的前妻模樣。
“啊!”
唐河發出撕心裂肺一般的嘶吼聲,重重地一拳頭打在自己的鼻子上。
酸澀劇痛,讓他的眼前一陣晃動。
那隻黃皮子白肚子朝天,蹬著四隻爪子,發出吱吱的尖叫聲。
“我草,我草,我草你個血媽,沒有誰可以把我送回去,這是我的家,這是我的生活,這是我的一切,誰敢毀它,我要他的命,啊啊啊……”
唐河嘶吼著壓住了這隻黃皮子,死死地掐住了它的脖子。
有人在拽自己,有人在尖叫。
不行,誰都不行,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還不許兒子忤逆一下嗎。
黃皮子的脖子被唐河扭斷了,然後腦袋被撕了下來。
“啊,啊,啊!”
唐河拎著這隻黃皮子的腦袋仰天嘶吼。
直吼得嗓子都啞了,也實在是累了,這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唐河努力地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乾巴的老常太太,一臉驚恐地看著他,還有周海坐在地上瑟瑟發抖,褲襠都濕了。
倒是小蟲兒,咬著手指頭,衝他嬉嬉地笑。
唐河喘著粗氣起身,“常奶,你,你得給我個交代啊!”
唐河說著,勉強地挪進了屋,然後往熱炕頭上一躺,被子向身上一裹,直接昏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唐河終於醒了過來,全身酸疼得厲害。
“你爸媽來了,讓
我打發回去了,立秋和武穀良還在外頭蹲著不肯走!”老常太太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唐河猛地坐了起來,四下打量,然後衝到窗子前把霜花掃開,就見杜立秋和武穀良倆人,把手揣在袖子裡,傻逼嗬嗬地蹲在院子裡背風的地方。
小蟲兒拿著一個冒著熱氣的盆子,像喂狗一樣給他倆吃東西。
再一回頭,就周海這個風水大師,裹著被子縮在炕角處正打著擺子呢。
“常奶,你得給我個……”
“交代你媽了個批呀!”
老常太太九十多了,照樣一跳多高:“你特麼把我家老仙兒殺啦,你還讓我交代,讓你交代點啥?”
“啥?你家老仙兒?咋跑我們村那邊去了?”
“咋地啊,老仙兒還天天蹲我家啊,人家就不行有個子女兒孫?”
“老仙兒也要生孩子的嗎?”
老常太太惡狠狠地說:“七老八十的老頭子還找個老伴一折騰就半宿呢,老仙兒憑啥就不能啊!”
老常太太一邊說一邊淌著眼淚:“你特麼的,你特麼個癟犢子呀,就仗著就自己那個啥,欺負老仙兒,現在都來殺老仙兒啊,人家招你惹你啦!”
唐河當時就急了,“啥叫我欺負老仙兒啊,那玩意兒跟我使法術,差點把我送走。”
老常太太坐到地上,拍著大腿哭叫道:“你小子年紀輕輕的,不尊重科學!”
“啊?”唐河當時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