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皺著眉頭,一臉奇怪地看著武穀良:“咋地,我還跟它嘮一嘮啊!”
“不是,活了三十年的老黑瞎子……我,我……”
“它就是活三百年能咋地呀,它吃人啊,要不我把他救活了,然後你舍身飼熊,饒它一命?”
“不,不是,我就是覺得,唉,算了算了,你當我啥也沒說!”
杜立秋哼一聲:“真是的,不就是一隻黑瞎子嘛!”
杜立秋說著,搶過自己的莫辛納甘,照著老黑瞎子的腦袋又補了一槍。
都是吃過虧了,誰知道它是不是在裝死。
唐河攔住了要上前的杜立秋,這老黑瞎子人性化的眼神,讓他現在想想都覺得心寒。
索性舉槍,瞄著老黑瞎子的腦袋,把剩下的七發子彈,全都打到了它的腦袋和脖子上,每一槍下去,這黑瞎子都是一顫悠一蹬腿兒。
杜立秋還誒誒地叫喚:“還活著呢,還動呐!”
杜立秋說著也舉起了槍,專門瞄著脖子打。
這可都是軍用步槍啊,一連打了十幾槍,脖子都打斷了,腦袋瓜子都骨碌出去了。
杜立秋把槍一收:“這它要是還能活,我特麼就認命了!”
三人一起上前,把老黑瞎子翻了過來,開膛摘膽。
這膽摘出來,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好家夥,這熊膽恨不能有個排球那麼大,而且膽皮泛著淡淡的金色光澤。
“這,這算啥膽呐!肯定不是銅膽,銅膽不是這個色。”武穀良說道。
唐河也直抽冷氣:“這,這特麼是金膽呐,萬中無一的金膽呐!”
杜立秋瞪著眼睛說:“唐兒,現在銅膽都得一千多,這金膽,得啥價啊?”
唐河說:“啥價?這東西能論價嗎?這
特麼是無價之寶啊!”
“媽呀,無價之寶,誰買得起啊!”
唐河有些激動地說:“為什麼要賣?我們留著啊,這種級彆的藥材,跟百年老參一樣,已經達到了可治百病的地步,關鍵時刻,可是能救命的!”
唐河激動的揣膽的時候,差點給扔出去。
“那這黑瞎子咋整啊,拽回去啊!”
唐河立馬搖頭。
一來,三十年的老黑瞎子,跟千斤豬王那種大泡卵子一樣,那肉不好吃,就算是靠油都腥騷難耐。
關鍵是,它吃人呐,你再吃它的肉,不嗝應的嗎。
仨人往回走,杜立秋抱著受傷的大黑,一邊走一邊捏著它瘸的那條腿,還好,沒傷著骨頭,耳朵豁就豁了吧。
反正尾巴都沒了,我們家大黑又不靠臉吃飯。
回了村兒,那兩口子已經配了,背著包正要出門就被堵了個正著,人還沒跑槍就頂了上去。
人被拖到了林場的場部,梁場長都麻了,這是乾啥呀,不是來打黑瞎子的嗎?怎麼還打上人了?
借了林場的電話給陳旺打了過去,唐河就說一句話,破案了,黑瞎子打死了,但是還有人在幫忙,你說咋整。
陳旺都要瘋了,我特麼老警出馬啥都沒查出來,你一個農村打獵的,去了兩天就破案了,我得多無能啊。
陳旺大叫道:“草的,我特麼活這麼大歲數,看這麼多卷案,就沒碰著過這種事兒。
你把人給我看住了,我現在就過去,我就想知道,黑瞎子吃人,這人是咋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