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急得上前咬住他的衣領就往外拖。
唐河終於拽著杜立秋還有大黑一塊上來了。
杜立秋的臉都憋紫了,反倒是大黑屁事都沒有,不停地舔著杜立秋的臉。
杜立秋喘著粗氣把大黑推開:“滾,你特麼下晌剛舔過屁眼!”
這驚心動魄的,來得快去得也快,躺在雪地上沒一會也就歇了過來,再看那些栽在雪殼子上的梅花鹿,倒是不用著急了。
歇過來之後,讓杜立秋和武穀良拽著繩子,唐河趴在雪殼子上,挪到了雪塌的地方,下去把憋死在裡頭的狼和鹿撈上來。
過去這麼半天,都臭膛子個屁的。
但是囫圇個的狼皮筒子還有鹿皮,可不能就這麼浪費了。
再說了,那鹿臭了膛子,抓點緊,大腿還能要呢,而且其中一頭還是公鹿,那鞭蛋不帶回去,心裡能不刺撓嗎。
死的都處理完了,該輪到活的了,仨人輪班走上雪殼子,把栽在裡頭的鹿像拔蘿卜一樣薅出來。
這個時候鹿的四條腿都凍得快失去知覺了,哪怕驚慌也跑不動了,隻要把它們的腿用繩子拴上拌馬扣就行了。
拌馬扣是用短繩子,係在馬的兩個蹄子上,這樣馬就隻能走一字步跑不起來,一般是放馬的時候這麼乾,免得馬撒丫子跑沒影了。
三十多頭鹿啊,中間時不時地還會掉到雪窩子裡頭再被人拽出來,等忙活完了,天都黑透了個屁的。
仨人也累得夠嗆,把鹿群趕到避風的地方,再割點草喂一喂,然後趕緊生火。
鹿腿放到火邊上,烤得半化的時候,用手插子片成又薄又大的肉片放到火上烤,再抹上大醬,再烤出油來,往饅頭裡一夾,那味兒,沒個治了。
鹿肉很滋補的,吃這一頓吃得滿頭是汗,身上熱騰騰的,再往睡袋裡一鑽,洞口
還有火,絲毫不懼這零下四五十度。
唐河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虎子的低吼聲,還有大黑嗷嗷大叫,極具有進攻性的聲音驚醒了。
他才剛醒,身子就被拉了一下,是大青鑽了進來,咬著唐河的衣服往外拽。
唐河聽到了鹿驚慌的鳴叫聲,還有一陣陣低吼和嘶咬聲,一聽這動靜就是狼啊。
狼群夜襲!
這題我會,以前遇著過啊。
不過今天這題不一樣啊,外麵還有三十多頭鹿呢,一頭一千二,三十頭多少錢來著?
這群狼報複心還真強啊,把鹿全都咬死的話,價值至少少了三成。
仨人全都起來了,剛從雪窩子裡鑽了出去,一陣腥風撲來。
杜立秋嘿地一聲,一槍托砸了過去,嗷地一聲,一匹狼被砸翻在地。
唐河掐著電棒剛要推開關,虎子低吼一聲撲到了身前,緊跟著一個影子撲上來,然後廝打成一團。
山裡的夜,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沒有電棒的光亮,什麼都看不見,跟有沒有雀蒙眼(夜盲症)一點關係都沒有。
唐河也不敢開槍,一槍下去說不定把虎子打死了。
唐河剛剛一推電棒,一道光束射了出去,就迎到了一雙綠瑩瑩的眼睛。
身邊的杜立秋嗷地慘叫一聲,接著忽通一聲,這貨又抱摔青狼了。
武穀良啊啊地吼叫著,也不知道他在乾個啥。
這時,好幾條黑影衝了上來,唐河當當兩槍,當場打死了兩個。
接著,腿上一沉,一個趔趄摔在地上,接著嗚嗚的低吼聲中,雙腿被一陣撕咬拉扯。
唐河不可避免地被拖行著,電棒也扔了,眼前也越來越黑。
草,這狼群就不是奔著鹿來的,是特麼奔著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