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把柔順豐厚的猞猁皮筒子向辦公室的桌子上一放,李局長等人全都驚呆了。
因為這皮子,簡直太漂亮了,給人一種又水又潤一般的感覺,隻能用完美來形容。
“幾位領導,任務完成了,現在該到你們說話了!”唐河毫不客氣地說。
該給自己要好處了,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謙虛。
這幫當領導的,一個個臉厚心黑,你敢謙虛,他就敢當真,啥也不給你來個空手套白狼,你都沒地哭去。
反正唐河是打定主意了,今天不把仨編製給我們安排好了,這皮子你們摸都彆想摸,了不起我把它賣了彌補一下損失。
這種完美級的猞猁皮子,掙一個萬元戶,一點不過份。
至於有了編製進了體製,會不會被約束什麼的,有這種想法的,隻能說你太年輕啊,體會不到體製內妙不可言的好處啊。
胡慶春嘖嘖了好幾聲,然後問道:“對了,猞猁呢?”
“扔了,嘎哈呀?”
胡慶春一臉惋惜,“可惜了,我還尋思著,用猞猁骨頭泡點酒呢,而且猞猁肉……嘖嘖嘖!”
唐河上回打著猞猁,給他拿過幾斤肉,他是吃過的,想來是體會到了好處,董老師肯定少罵他好幾回。
唐河笑道:“姨夫,你可拉倒吧,那玩意兒吃人吃得眼珠子通紅,膘都有那老厚。
真用它的骨頭泡酒,不如去墳苧地刨兩根人骨頭了。”
“滾邊拉子去,讓你說得這個惡心!”胡慶春沒好氣地罵道,然後笑眯眯地看著李局長。
李局長握著茶杯,沉吟不語。
唐河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是啥意思啊,剛開始許諾的時候,說得天花亂墜的,現在到了給好處的時候,裝瞎裝聾是吧。
武穀良憋得臉通紅,在領導麵前,他這個混子也不敢開腔。
杜立秋可不管那個,咣地一拍桌子,嚇得所有人一跳,接著手插子就紮到了辦公桌上,瞪著一雙牛眼盯著李局長:“你啥意思啊!”
李局長頓時氣得老臉通紅,你這個王八犢子,上我家喝酒的時候,一口一個叔地叫著,現在跟我倆瞪什麼眼珠子。
不過杜立秋招人稀罕呐,就算這樣了,李局長也沒生氣,隻是沒好氣地罵道:“一邊坐著去,我這不尋思咋安排你們嗎,給立秋安排個隊長啥的,他能乾得了啊!”
杜立秋一梗脖子:“我憑啥乾不了啊,不就是領導嗎,我們唐兒說了,隻要不要臉,多大的領導都能當!”
唐河頓時就急了,你這虎逼玩意兒,這話我說過,那你也不能不分場合,啥嗑兒都往出冒啊。
李局長沒好氣地瞪了唐河一眼,然後又瞅了瞅公安局的局長。
公安局的劉局長撓了撓頭說:“公安局這塊,有個司爐工的空缺!”
他說完歎了口氣,司爐工就是燒鍋爐的,這是有編製的好崗位,一年就上半年班。
顯然這個職位早就許出去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呢,這一下子,他得罪的人可就多了。
唐河頓時笑了,這個適合杜立秋。
“膠合板廠……”
唐河趕緊搖頭,下屬企業誰樂意去啊,“要不森警呢,整個連排長啥的……”
唐河一提這個,劉局長就瞪了他一眼,人家全名叫森林警察部隊,是部隊,我們多大能耐能把你安排進去當軍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