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也給整激動了。
這年頭的編製可不是鐵飯碗那麼簡單,而且還能接班傳承的那種。
說拚了命也值一點也不誇張。
但凡有什麼事故死了人,安撫家屬都用不給錢,一個接班進編的機會,保證不再追究。
關鍵是,有了編製,以後老了,還有個保障,有退休金啊。
你還真彆瞧不起,不說彆的,看看你們身邊那些老頭老太太,有公職退休金的過啥日子,沒退休金的,又是啥日子。
一直到後世,東北這塊都是這樣。
彆管你有多少錢,多麼牛逼,咱有國企編製或是公務員,在飯桌上照樣跟你平起平坐,彆指望我會捧你的臭腳。
至於領導?我可是有編製的,鐵飯碗的,有上進心,拿你當領導你是領導,我想躺平,不拿你當領導,你又是個啥。
一頭吃人的猞猁換仨編製,傻子才不乾。
唐河忍不住問道:“姨夫,最近進山的人多嗎?我指的是外人!”
一提起這個,胡慶春就一臉的惱火。
剛開始是一堆一堆的往裡紮,後來是偷摸的往裡進,攔都攔不住啊,但凡進去的,就沒有一個能出來的。
“他們自己要送死,就讓他們死去,媽的,大興安嶺這麼大,還埋不了他們幾個賤骨頭了?
那裡頭死的人多了,最近倒是消停了,哼,等著吧,明年開春兒,免不了又是一陣鬨騰。
草的,在咱這發現啥不好,偏偏發現了金礦,要是個大金礦國家開采還是個好事兒,偏偏就那麼一丁點,現在國家也不理會,這幫耗子倒是鬨騰了起來。”
唐河一琢磨也明白了過來,隻有一種可能。
進山找金子的人多了,那隻公猞猁在林子裡吃人吃得也多了,人的肉嫩,它又見天吃新鮮的,天天飽撐的,長胖了。
所以,它吃上癮了。
說真的,野牲口的肉,哪裡有人肉好吃啊。
再加上又都是正值壯年的雄性男人,脂肪充足,肌肉細嫩。
吃刁了嘴的猞猁,從林子裡出來,也懶得再去抓野豬麅子了。
死在林子裡的人雖然多,可是猞猁也不能一直吃,因為現在正是大興安嶺最冷的時候。
屍體上凍之後,硬度不比石頭差,猞猁的牙再尖溜也啃不動。
能啃動它也不會啃的,萬一把牙崩掉了,沒了牙就等死吧。
所以,冬天貓科動物被凍死餓死的可能性,比其它季節都要大,不是沒得吃,是吃不動。
現在沒人進林子了,這隻吃上了癮的猞猁又不敢去伐區襲擊人,對於猞猁這種機敏的大貓來說,太過於危險了,畢竟這年頭,深山林場裡,槍是必不可少的。
也不知道這隻猞猁是不是吃人吃得開了竅,或者它看到了那引起人在爭搶金子,知道對於人來說,好是好東西。
所以,它就把金子叼了出來,然後把人引到林子裡頭捕殺。
不怕野牲口傷人,就野牲口開竅了,使用了超過野牲口理解範疇的方式去傷人。
在大眾的理解中,這不是成精了,又是啥。
唐河他們現在奉旨打獵,自然又有了好處,至少杜立秋那個撅把子能換換了。
槍是胡慶春特意給留出來的,八成新的莫辛納乾,比武穀良那支還要好,比唐河當初使的那支也要好。
本來胡慶春把手一揮,直接給他們三支56半,可是唐河壓著心動還是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