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他們幾個收拾了東西出了門,今天沒有前幾天那麼冷,那也是凍得嘎崩兒的。
韓建軍拍拍杜立秋的肩膀,笑著說:“兄弟啊,憋著吧,實在不行,還能用手!”
“還能這樣的嗎?咋整啊,你教我!”
韓建軍立刻眉飛色舞地給他解釋了起來。
唐河和武穀良對視了一眼,然後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韓建軍。
彆看是個公子哥,也是怪可憐的。
而且,人家杜立秋,是真的用不著啊。
四個人在山裡頭轉了好幾圈,凍得直縮縮,可是天空瓦藍中,帶著極寒之後的霧氣朦朧,連根兒鷹毛都沒看著。
中間獵了一頭野豬,虎子和大青又放翻了一頭一百來斤的半大野豬。
唐河趕緊把狗喝住,活捉了這隻野豬,誘餌這不就來了。
金雕的塊頭太大了,在林子裡根本無法捕食,一般都是在空曠處,或是沒什麼大樹的山頂上捕食。
金雕的食譜很雜,基本上,除了老虎黑瞎子之外,其它一切活物,都在它的捕殺範圍之內。
這隻活野豬被他們用繩子栓在空礦處,再布上漁網,準備來個伏擊。
結果這隻受了傷的半大野豬被凍死了,準備伏擊不敢生火的唐河他們,也凍了個半死,還是連個鷹毛都沒看著。
這沒招兒啊,人家是在天上飛的,追都沒場追去。
還好不算無功而返,這不是還有兩頭野豬嘛。
四個人從林子裡回來的時候,人都快凍僵直了,這還有大羽絨睡袋保暖的情況下。
回家熱炕頭上捂著大被乎,再喝著薑湯虎骨酒,很快就暖了過來,腦袋都開始冒汗了。
韓建軍有些失望地說:“唐哥啊,這金雕有那麼難抓嗎?”
唐河苦笑道:“這就不是難不難抓的問題好嗎,這是大興安嶺,不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戈壁,在那地方,至少你還能找到金雕在哪築巢。
可是在咱這地方,山連著山,山挨著山,老鷹隨便一扇乎翅膀那就是十幾裡地。
天上的十幾地,你想在林子裡頭追,那腦袋得灌了多少水啊。
彆說我了,就算是老獵人秦爺,也沒聽說誰找到過老鷹的巢。”
韓建軍咬著牙說:“咱再溜兩圈吧,實在不行,不行就算了吧,我真怕哪天凍死在林子裡頭,有這張白麅子皮,也夠我家老爺子炫耀一圈兒了。”
唐河也沒跟他客氣,更沒有硬著頭皮去吹牛逼。
主要是這個季節,實在是太冷了,蹲守,不能生火,這兩樣就足夠要人命了。
一早上,齊三丫就來幫林秀兒做飯來了,菲菲沒來,也不在前院兒。
武穀良和潘紅霞也過來了,一瞅這兩口子都不咋好看的臉色就知道,菲菲肯定抓緊時間在跟杜立秋扯犢子。
雖說老八頭的房子跟杜立秋家分開了,可是連趟的,共用一堵牆,而這牆都是單牆抹黃泥刷白灰的牆,它就不隔音。
武穀良饞人家大颯蜜不是一天兩天了。
潘紅霞跟杜立秋扯犢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聽著那動靜,能得勁兒才怪了。
唐河再瞅著勤快的齊三丫,不由得深深地歎了口氣,這特麼的,都是些什麼朋友啊,淨整這些爛心眼子的事兒。
萬一哪天爆了……爆了就基巴爆了,毀滅得了。
韓建軍見唐河歎氣,還以為他是憂心抓不到金雕的事兒呢,拍著他的肩膀好一通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