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男人,一口唾沫一個釘兒(2 / 2)

要不然的話,我唐某人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行走啊。

至於杜立秋,反正唐兒你說乾啥,我就乾啥,什麼賠錢溜腿兒的,我一概不管。

武穀良跟著他們打獵都嘗到甜頭了,而且深山打獵,不比在鎮上當大混子刺激多了,他是真心不樂意混了,但凡能進山,拎隻耗子出來都行。

錢不錢的無所謂了,我家還有上百斤的金子呢。

老薑婆子招呼著吃飯了,桌子放上了,饅頭苞米麵粥鹹菜,還有昨天的剩下的菜熱一熱,還有一盆子乾巴的小鹹魚兒。

魚是那種去了頭還醃過的,沒有巴掌大的海魚,帶著海腥味和一股醃貨臭的哄兒的味兒。

這種魚稍微洗一洗,然後空著鍋,放上蓋簾,乾鍋燒著烤著,烤得乾巴的,連骨頭都能吃。

這麼整省油,而且齁鹹還省菜,一條小魚兒就能湊和一頓飯了。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補充高寒高體力勞動之後最缺少的鹽份。

東北人喜歡重油重鹽,那都是有地域原因的。

就像雲貴川加兩湖,喜歡吃辣的,很大的原因是因為那邊太潮濕了,容易得風濕骨病,認為辣可以驅濕寒。

一大早上,不少人家的媳婦兒或是老婆子,都拎著麵袋子過來,裡頭裝著凍得狗都啃不動饅頭,還有炒過的鹹菜,熬好的葷油啥的。

這個時候,家裡有點啥好玩意兒,都得可著上山乾活掙錢的老爺們兒先來了,一家之主,頂梁柱,可不是說笑的。

看看陳秀琴這個寡婦為了帶著孩子活下去,所付出的代價就知道了。

大老薑的馬車上裝得滿滿當當的,幾個人上了馬車,鞭花一甩一聲炸響,昨晚上吃了二遍料,肚坑都頂平的棗紅馬,邁著輕快的步伐,呱噠呱噠地小跑了起來。

籠頭上蛋狀的銅鈴,也發出嘩啦嘩啦的悶響聲。

馬車過了林場,沿著采伐道往山裡頭走。

這個時候,馬籠頭上嘩啦做響的鈴當就

看出作用了,除了裝飾之外,金屬撞擊的響聲,可以驚走一些暗中窺飼的野牲口。

一直到下午時分,馬車才進了伐區,大老薑趕緊卸車牽馬,馬身上已經布滿了白色的霜花,趕緊給擦一擦,大牲口可金貴著呢。

倒套的除了亮水河,還有另外幾個村兒的村民,唐河他們來了,那叫一個開心,啥也不說了,喝酒唄。

伐區的帳蓬條件惡劣,但是擋不住男人們的熱情,喝酒也用不著啥好菜,鹹菜是主菜,白菜燉土豆子也挺好的,裡頭沒有肉,卻有油腥味,那是用葷油熬出來的。

一桶六十度的散白喝了個精光,唐河喝得直迷糊,兩輩子加一塊,也就二斤的量。

但是跟這些農村的大酒包比起來,啥也不是那夥的,隻有杜立秋能戰一下子。

唐河也不知道躺誰被窩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就聽到杜立秋哼哼嘰嘰的。

唐河一個激靈。

我草的,這特麼可是在伐區啊,全都是爺們兒啊,你哼嘰個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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