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這邊向來有個說法。
一家飯店做菜好不好吃,看看他家的尖椒乾豆腐做成啥樣。
這道菜做得好吃,彆的肯定差不了。
而東北人對尖椒乾豆腐這道家常菜,似乎有著執念。
這麼說吧,點了一桌子菜,大肘子可能會剩下,但是尖椒乾豆腐這道菜,隻要做得不難吃,基本上不會剩下。
如果一盤子乾椒乾豆腐剩下一大半,絕對能讓廚子懷疑自己的人生。
乾豆腐切成棱形塊,鍋裡水燒水,把乾豆腐焯一下去豆腥氣。
關鍵的一步來啦,拿筆記好。
在焯乾豆腐的時候,一定要放點麵起子,也就是小蘇打。
不能放少了,少了沒用,也不能放多了,多了乾豆腐就化了。
這樣焯出來的乾豆腐,更加滑嫩。
五花肉,蔥薑爆鍋,下入乾豆腐和辣椒大火翻炒,差不多的時候再加入開水,多少看著辦,收湯之後,再勾個芡,灑上生蒜末,一道簡單的家常菜就出鍋了。
這道菜很簡單,但是從焯到炒再到燉,特彆考驗火候。
唐河又不是專業的廚子,但是就一道尖椒乾豆腐,比老黃那破飯店做得強多了,放一般的小飯店,足以撐場麵了。
烀好的麅子肉直接用盆端上來。
鬆鼠子、五花肉燉酸菜。
沒錯,東北的酸菜跟啥都能燉到一塊去,上到骨頭棒子,下到葷油渣,離海近的話,螃蟹燉酸菜也是一道遼省名菜。
吃完喝完都挺晚了,武穀良這兩口子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而且看潘紅霞那樣,好像有點要住在自家小屋的意思。
這可不行,唐河都怕她半夜把自己給乎擼了。
讓唐樹和唐麗住自家小屋,讓他們兩口子去前院小屋住好了。
昨晚上酒喝的多,唐河睡得也沉,醒的時候已經九點多鐘了。
林秀兒在鍋裡頭給留了飯,都是昨天晚上剩下的。
唐河正喝著酸菜湯呢,就聽到唐樹的哭嚎聲。
老媽又在打唐樹,聽這動靜,今天打得有點狠啊。
咣當,門被推開了,唐樹跟頭把式地跑了進來。
李淑華拎著線板子,豎著眉頭一臉煞氣地衝了進來,“你還敢跑?我你能跑哪去?”
李淑華說著用線板子一指唐河的鼻子:“反了天了,你還敢攔著?”
唐河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邊的唐樹,不是被打狠的,也不能往自己這跑啊。
不過唐河還是把他揪了出來,對不起了老弟,哥救不了你啊。
“哥呀,咱媽要把我腿打折啊!”
“沒事,線板子打不折腿!”
李淑華把線板子一扔,抄起了一根胳膊的柴火棒子。
唐河頓時嚇了一跳,這是來真的啊。
“媽,擁護啥呀,非得打斷腿啊!”
李淑華氣得眼淚都下來了,“這死孩子,腿打折倒省心了,平時偷肉出去喂狐狸,現在倒好,都把狐狸引家裡來了!”
“嗯?”
唐河的眉頭一皺,扭頭望向唐樹。
對唐樹來說,二哥臉一冷,眉頭一豎,可比拎著棍子要打斷腿的老媽嚇人多啦。
“它,它,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