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無奈地歎了口氣停下了車。
潘紅霞直接拉開車門上了車,癱坐在車座上說:“小唐,去我家睡一覺吧!”
“我……”
唐河都麻了,這麼直接的嗎?裝都不裝了嗎?
潘紅霞搭拉著腦袋,眯著眼睛說:“打姓武的跑了,我就沒睡過覺,我要困死了!”
唐河立馬就明白了,彆說這年頭了,就算是放到後世,誰家埋著幾百斤的金子,還跟誰都不能說,照樣睡不著啊。
何況在這之前,她還跟武穀良那麼折騰,武穀良現在連拳頭都是軟的。
再這麼下去,人都廢了啊。
唐河趕緊開著車,把潘紅霞送了回去。
有唐河在,潘紅霞明顯放鬆了下來,還沒進屋呢就快睡著了。
唐河這會也顧不上許多了,幾乎是半扶半抱地,把潘紅霞整進了屋。
潘紅霞向炕上一躺,被子一拽,迷迷糊糊地說:“我要睡了,我,我剛才在家裡洗了個澡,我睡得肯定可沉了,你幫我把衣服脫了吧,我咋整都不會醒,醒了也不會知道!”
潘紅霞說完,呼呼地就睡了過去。
唐河站在炕沿邊上有些麻爪了。
她要是沒有最後那一句還好,現在這句話一出來,頓時就讓唐河有淡定了。
潘紅霞被子隻蓋了一半,一雙長腿有一半露在外頭,睡得人事不知的。
而且還保證你咋整她都不會醒的那種,身上還有剛剛洗完澡後,淡淡的香皂味兒,還有東北冬天特有的,從屋外回來之後那種冷冽的味道。
唐河扯了扯衣領,感覺有點勒得慌。
潘紅霞彆的不說,就那雙長腿……
後世總說腿玩年什麼的,就是內樣式兒的。
唐河搓了搓臉,可不能再呆下去,再呆下去可要出事兒了。
唐河趕緊出門開車回了村兒裡,把武穀良揪了起來送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上,武穀良騎著摩托車,馱著潘紅霞就來了,還帶了一個老沉的大兜子。
他居然把金子拿到唐河家裡來了。
這金子在家裡再這麼放下去,都不用彆人打主意,兩口子自己就得玩完。
事關幾百斤重的金子,他們又信不過彆人,最後隻能想到了唐河。
唐河把金子說分就分了,肯定不會差他們這一份的。
就衝這份信任,唐河還有些感動。
感動歸感動,卻不想留,血肉至親都能擁護錢打得頭破血流甚至搞出人命來呢。
但是架不住這兩口子苦苦哀求,無奈之下,隻能單獨裝了一個壇子,然後用蠟封了口兒,還讓這兩口子在上頭做上記號,再埋到地窖裡頭。
都做完了,唐河才認真地說:“我可先跟你們說好了,萬一丟了吾的,你們可彆怪我!”
武穀良直接就坐到了地板上,長長地鬆了口氣說:“丟了我也認了,就當沒撿著好了。”
“走了走了,進山打獵了,上跟前兒溜溜,一天天的不打獵淨特麼不務正業了。
嫂子,你擱家跟我媳婦兒把醬塊子整出來,我們打回來啥就吃啥。”
“嗯呐,我撈棵酸菜切了。”潘紅霞十分痛快地應了下來。
收拾利索了,出門帶著狗,又喊上杜立秋,仨人出村直奔後麵的老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