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猞猁吃多了人肉,早就不怕人了,人太脆弱了,比兔子都好抓呢。
公猞猁撲了上來,這位打自由搏擊的香蕉人連一個照麵都沒抗過去,就被公猞猁刨開了肚子。
唐河恢複了大半的感知,上樹再確認方向之後,下午時分就走了出來。
杜立秋像個勤快的騾子一樣,背著老大一堆東西,一臉興奮地說:“唐兒,咱回去啊!”
他們的收獲也確實不小,一萬美金,八個金餅子,還把威脅全家的大川子一行人,全都陷在了這吃人山裡頭。
唐河扭頭看了看那棵老楊樹,那隻大烏鴉站在樹杈上,歪著腦袋看著他們,然後發出啊啊的幾聲大叫。
唐河想了想說:“反正咱也出來了,不著急,再等兩天,萬一有人出來了呢!”
杜立秋立馬點頭:“對對對,這叫啥根兒來著?”
“斬草要除根,否則的話咱誰都消停不了!”武穀良惡狠狠地說。
仨人就在林子外頭,想找個背風的溝塘子,可是找來找去,隻有那隻凍死的狐狸所處的位置最好。
稍稍拾掇一下,搭個窩棚,生上火再裹上羽絨服,還有些熱了呢。
仨人輪班盯著林子的方向,一直到了晚上也沒個動靜。
可能是都死在裡頭了吧。
唐河打算再守一天,然後就回家了。
第二天,幫到了晌午的時候,遠處有了動靜,不過是從22伐區那邊來的動靜。
遠遠地,就見一頭大黑牛拉著車子,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是牛叔?”
“我牛哥!”
唐河趕緊迎了上去。
唐大山穿著厚厚的大棉襖,戴著狗皮帽子,帽沿上已經布滿了白霜。
當他看到唐河沒事兒的時候,頓時鬆了口氣。
“爸,你咋來了呢?”
唐大山道:“聽說你們被人家抓走了,我能不來嗎,不管是死是活,總得把我兒子找回去啊!”
唐河這才發現,牛車上除了些吃喝之外,還放著一杆56半呢。
杜立秋把東西全都放到了牛車上,向唐大山炫耀著這一行的收獲,還說唐兒整了一把手槍呢。
一看這些收獲,特彆是還有美元和槍,唐大山的心都提溜了起來。
杜立秋說得輕描淡寫,這得多危險啊。
唐河笑著說:“其實也沒多危險,就是那片林子,那片山更加危險!”
大牤牛不停地甩蕩著腦袋,拒絕再前進了,前麵的林子讓它感到很不舒服。
唐河牽著牛叔,到了溝塘子那避風烤風。
到了這地方,大牤牛居然安靜了下來,卸了車之後,就臥在埋了狐狸那地方,眯著眼睛嘎巴著嘴倒著嚼兒。
唐大山聽著杜立秋和武穀良吹吹呼呼地說著林子裡的事兒,心中暗自感歎著。
想當年,自己也是十裡八村的一條好漢子。
可是跟兒子比起來,自己差得太遠啦。
不過心中又升起驕傲來,兒子比爹強,爹隻會高興啊。
正說著話呢,武穀良突然叫道:“誒誒誒,來了來了!”
唐河和杜立秋趕緊趴到了溝塘子邊上,隻見大川子一行四人,拖著兩個精巧的爬犁,跟頭把式地從林子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