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我草!”
“我的媽呀!”
“我去!”
仨人嚇得同時跳了起來,就連杜立秋這屁眼子大點心都能拉出來的虎逼哨子,都嚇得夠嗆。
至於仨人的尿,更是滋兒一下就縮了回去,頓時好像小腹中像是被火車撞了一下似的,滋兒滋兒地疼。
誰特麼撒尿的時候尿出個死人來不害怕啊。
仨人也顧不上尿了,趕緊抖了抖塞了回去,一齊上前,掃去浮雪,把這具凍在地上,梆老硬的屍體拖了起來。
這具屍體上穿的是墨綠色的羽絨服,戴著鴨絨手套,身上又是鎖扣又是繩子的,就連腳上穿的都是靴子,看起來格外的專業。
唐河本來以為,是那隻猞猁乾的。
隻是屍體很完好,一身衣服也很完整,沒有被猞猁撕過。
唐河正打量著呢,屍體突然一動。
我草,詐屍啊!
唐河下意識地一電炮捶到了對方的鼻子上。
“嗯!”
唐河悶哼了一聲,這一拳像打到了石頭塊子上一樣,凍得梆硬的鼻尖像釘子一樣,讓他的手指頭差點折了。
再一扭頭,就見杜立秋哼哧哼哧地往下拽對方的靴子。
唐河這才鬆了口氣,大興安嶺的冬天啊,彆說詐屍,就算來個僵屍,你也要老老實實地給我凍成冰棍。
所以,東北這地方,隻有鬼啊,仙兒啊的傳說,什麼僵屍、喪屍,詐屍,彆管你有多邪門,到了冬天,一律都給我凍成狗都咬不動的冰棍。
這時,杜立秋又去扒這個死人的衣服。
唐河伸手給了他一巴掌:“你嘎哈?”
杜立秋理直氣壯地說:“我瞅著他這身上的衣服挺好,扒下來穿啊!”
“你媽的,死人的玩意兒……”
“死人咋了?活人我還不能扒呢,那不成搶劫了,要槍斃的!”
武穀良趕緊拽住杜立秋:“兄弟,彆扒了,這死人身上的東西,不吉利!”
杜立秋撇了撇嘴:“隻要進了山,都是咱的,還不吉利,有唐兒在,誰還怕這個啊!”
杜立秋理直氣壯地說著,直接就把羽絨服給扒了下來,在手上掂了掂,然後又一撇嘴,直接扔到了一邊:“這玩意兒輕飄兒的,難怪會把他凍死!”
唐河黑著臉,雖然他不知道牌子,可是也知道,那是十多斤重的專業抗寒羽絨服啊,他還敢說不保暖?
杜立秋又把死人身上的一捆繩子解了下來,把還不到小指粗的繩子放到手上扽了扽,“這繩子好,比咱的麻繩結實多了。”
能不結實了,那是專業級的戶外繩索啊。
不過從這些裝備就能看得出來,這夥人不是一般的高端,不是一般的專業啊。
杜立秋在扒裝備的時候,將這冰棍一樣的屍體翻了個個,在屍體的後腦勺上,有兩指粗的窟窿。
唐河一驚,這人不是凍死的,而是被從後麵偷襲打死的。
整不好就是22伐區看到的那夥進山的人。
一個十分專業的團隊進了山,在什麼情況下,會用偷襲的方式,向自己人下這麼狠的手?
難道,那夥人把遺失在山裡的金子找到了?
唐河正在沉思中,杜立秋拉了他一把。
“唐兒,給你穿這雙靴子吧,裡頭也不知道是啥毛的,又輕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