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這逼一臉虎抄抄的樣,他好像還當真了呢。
唐河的眼神微微一凝,擺了擺手,然後放下了槍,哈哈地一笑:“大川哥,你看你,說的這是啥話,不就是找金子嗎。
現在你出人手,咱兵強馬壯的,去就完了唄,五千多斤的金子,咋地你不得劈我一半啊!”
“哈哈,好說好說,就喜歡你這麼痛快的人!”
大川子哈哈地大笑了起來,笑得格外豪邁,心下卻暗道,你特麼還劈一半,想特麼啥呢,找到了金子,把你們往山裡一埋,誰找得到。
巧了,唐河打的也是這個主意。
現在可是在鎮裡呢,真要是拚起來,還真不懼他,殺光了都不成問題,可是然後呢?拋家舍業浪跡天涯啊。
還不如進山呢,要鬥法到山裡鬥去,跑山的獵人鬥不過幾個混子,那就是天大的笑話了。
自己和杜立秋又不是沒在山裡埋過人。
這次又有殺人山相助。
那殺人山可真的是殺人不眨眼啊。
唐河拽過潘紅霞,給她解開繩子,潘紅霞立刻就朝大川哥撲了過去,一副要咬死他的樣子。
杜立秋一把將她揪了回來,直接丟出門外,厲聲喝道:“唐兒說啥你老實聽著得了,老娘們兒家家的,反天啦!”
“杜立秋,你特麼敢罵我!”
杜立秋一瞪眼睛:“我在炕上都敢罵你!”
武穀良趕緊拽住了潘紅霞,跺腳道:“彆鬨了,快回去!”
唐河說:“老武,你跟嫂子一塊回去!”
“我特麼已經夠丟人了,這要是走了,我還怎麼混啊!”
唐河索性也不勸他了,直接揮手說了一聲走。
被杜
立秋捅過刀子的幾個人,都是輕傷,把傷口一包紮,說啥也要跟著一塊去。
他們可不是什麼輕傷不下火線的硬漢,而是怕自己分不著金子。
唐河看著這一眾人興衝衝的模樣,心下暗自冷笑。
金子啊金子,你可真是個好東西啊。
麵包車裡塞滿了人,後頭還跟著一輛卡車,足足十幾號人,一個個帶足了裝備,裹著軍大衣,戴著狗皮帽子,很有一點浩浩蕩蕩的意思,直奔22伐區。
到了22伐區,一眾人下了車,唐河看著坐卡車鬥裡,凍得嘚兒嗬的那幾個人,已經判了他們死刑。
軍大衣,軍勾靴子看起來牛逼閃電的。
可是在這山裡,它還不夠看,還得是農村自己絮出來的厚厚的大棉襖,大棉褲,毛襪子,氈嘎噠,才能抗得住零下三四十度的低溫。
山裡的風更大了,帶著一股乾澀的咧凜,天空也陰沉沉的,壓得很低,要變天了。
這玩意兒,在天氣預報上,叫西伯利亞冷空氣,南下之後能讓全國大範圍降溫。
怕是要不了兩天,氣溫就會再降上十幾度,零下四五十度啊,那才叫冷得嘎ber嘎ber的。
大川子這幫人,十多號人,帶了七八杆56半,子彈也帶得足足的,就沒有人想過,多帶點吃喝啥的。
劉段長迎了上來,低聲說:“我說老弟,這是咋回事兒啊?”
“想進山唄,讓我給帶路!”
劉段長嘶了一聲:“前天我手底下的人,就看到一夥人鬼鬼祟祟地進了山,到現在還沒出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