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級數的公猞猁麵前,彆管你是啥狗,都不可能是對手,絕對可以一擊致命。
但是大黑被撲翻之後,不顧自身安危,反口跟人家相互鎖喉兒,這可是就嚇了猞猁一跳。
大貓賊神奇,甚至你都看不見它有什麼動作,就能直挺挺地一蹦多高,閃過了這一招鎖喉。
這時,趙紅旗那邊已經先一步舉槍開保險了。
這隻公猞猁四爪一刨,嗖地一下就竄了出去,疾速拐了兩個彎,蹬蹬蹬地就上了樹沒了影子。
在林子裡頭,你槍法再也沒有用,樹是一棵接一棵,超過十米基本上就沒有射界了。
這還是相對來說比較空曠一些鬆林,要是換成雜木林子,射界可能隻有幾米。
要不咋說,自古以來,叢林戰才是最難打的呢。
杜立秋趕緊上去,把大黑拖了回來。
隻是被猞猁撲了一下子,大黑的狗頭頂上,就有一個半搾長,深可及骨的口子,啦啦地還淌著血。
也虧得這隻猞猁是衝不怕死,上來就同歸於儘的大黑下手,要是換成虎子或是大青,怕是一個照麵,要麼脖子被咬穿,要麼肚子被刨開。
犬科動物與貓科動物的差距,就是這麼大。
唐河他們趕緊生火,把生理鹽水溫上,然後按住了大黑,刮去腦袋上的狗毛,掏出生理鹽水衝洗乾淨,再用勾針、縫線把腦袋上的縫縫到一起。
大黑早就習慣了,它身上被縫合的傷,沒有十處也有八處了。
被唐河按著縫針的時候,哼都不哼一聲,甚至狗肉都不哆嗦,完全就是一個狗中硬漢的模樣。
縫完之後灑上藥麵再包紮,五黑犬包得像三哥似的。
武穀良皺眉道:“不對呀,怎麼會
有猞猁?咱們上回在這地方轉悠的時候,連耗子都看不著幾隻。
還是在林子外頭,才能逮著那麼幾隻耗子和兔子,要不咱全都餓死了個屁的。”
唐河想了想說:“可能是誤闖進來的吧,跟咱一樣,迷糊在這地方了!
都小心著點,這隻猞猁說不定幾天沒吃東西了,都快要餓瘋了,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襲擊咱們這一群人。”
猞猁這種大貓本就賊厲害,現在盯上了他們當獵物,那就更嚇人了。
彆說猞猁,就算是東北虎,正麵也扛不住56半當頭一槍。
可問題是,貓科動物都是天生的獵手啊,你得能找到它呀。
而且當它主動的時候,那一身偽裝的皮毛,還有輕靈的動作,靠近你身邊兩米你都不一定發現它。
這還真不是吹牛逼。
沒見過猞猁老虎,還沒見過貓嗎?
家養的貓都是天生的獵手,它在捕獵的時候有多厲害,放到野牲口的身上,你再翻幾個倍數,就差不多了。
這回,唐河可不敢再把狗放遠了,那隻猞猁還跟著他們呢,隻要狗離開了視線,那就是給人家送菜。
一直到天擦黑兒了,在鬆林裡頭,依著兩棵並生的大鬆樹搭了窩棚,砍幾棵枯死的小鬆樹當柴火。
吃了飯之後,唐河就在窩棚的後頭,用腳掃開浮雪,蹲下開始痛痛快快地解決個大號。
唐河舒坦的鬆了口氣,全身輕鬆,正蓄力再來一波的時候,一陣淡淡的腥風,還有一股寒冬中皮毛好聞的味道撲麵而來。
一抬頭,就看到猞猁那凶戾的大臉,爪子帶著寒光,向他的咽喉處掃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