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唐河甚至有一種,要把外麵那些人豆沙嘍,把這些金燦燦的玩意兒全都占有已有的衝動。
以噸論的黃金擺在你麵前,深山老林的,殺幾個人,還不會被人發現,全都是你的,就問你,擋不擋得住。
唐河喘著粗氣,伸手拿起一塊三扁四不圓的金餅子。
匆匆煉製的金餅子有巴掌那麼大,微微有些泛紅,上頭坑坑窪窪的,還有不少黑色的殘留物,可是依舊擋不住它金燦燦的,迷人的本體。
而且在這石洞的洞壁上,還能看到一條手指寬,金燦燦的金線一直向裡延伸著。
拿著刨锛兒摳了摳,嘩啦啦地便掉下來不少天然的金塊或是碎屑,純度很高,用木炭,土製的坩堝稍加煉製,就是唐河手上泛紅的赤金了。
王建國哀求道:“哥,都挖得差不多了,再給我們幾天時間吧!”
“你們吃什麼?”唐河問道。
“我們進山的時候帶了壓縮乾糧,這洞裡還有不少耗子,外頭的溝塘子裡再換點蛤蟆啥的!”
唐河這回是真的服了。
沒油沒鹽沒調料啥的,像野人一樣燒著耗子和蛤蟆吃,還要開礦乾活,也沒誰了。
但是一看到這金燦燦的黃金,唐河覺得自己也行。
不是唐河這個重生者眼皮子淺。
實在是黃金太有衝擊力了,何況還是一條隨便就能挖出來的黃金礦脈。
唐河看著這黃金礦脈,終究還是向這阿堵物妥協了。
隻是把槍全都收了起來,杜立秋最來勁兒了,拿著刨锛兒一個頂仨。
這個礦脈很淺,金脈集中,但是量兒就比較少了。
隻用了
一天半,所有能看到了,比較明顯的黃金礦脈全都摳了出來,煉成了金餅子。
這些黃金差不多兩噸多,將近五千斤,放到十六兩製的古代,那就是足足八萬多兩。
富可敵國也就這樣了吧。
加上唐河他們,一共十二個人三條狗,每個人紮了一個爬犁,人均將近五十斤的黃金。
剛剛裝好爬犁,又出了妖蛾子,之前用刨锛兒差點刨了唐河腦袋的那個小年輕,憤憤地說:“這個金礦是咱們發現的,也是咱們挖出來的,他們憑什麼就跟咱們分得一樣多?”
小年輕這話一出,其它人都傻了,自動地離他老遠。
武穀良哈哈一笑,56半的槍口直接頂到了他的腦門上,殺氣騰騰地說:“憑什麼?就憑這個,老子一槍崩了你,每個人都能多分好幾斤的金子!”
看樣子,武穀良是真動了殺機。
小年輕瞪著眼睛看著武穀良,然後又向四周望去,所有人都不敢與他對視。
似乎每個人都默認了,武穀良要乾掉這小子的事實。
還是王建國這個二代,還沒被黃金迷了眼睛,苦笑著看著唐河說:“哥,咱們還得出山呢,多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啊!”
唐河沒看他們,隻是不停地看著太陽,一再地確認方向。
正常用太陽進行定位的時候,是需要手表的時間配合的。
但是這地方,唐河這塊手表,已經徹底廢了,那指針轉得跟掉了魂兒似的。
唐河確認好方向之後,重重地一擺手:“走吧!”
一行人拖著爬犁,趟著雪,艱難地向遠處的林子走去。
才一進林子,唐河就知道,又特麼的轉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