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黃是啥就不用提了,在人工合成牛黃出現之前,這種東西向來價比黃金的。
馬寶跟牛黃一樣,隻不過數量要少很多。
畢竟宰殺的數量不一樣啊,一年要有多少牛肉供應,馬肉才多少啊。
當然,也有狗寶,羊寶,豬寶什麼的。
隻不過,豬羊養殖的時間太短了,這才剛剛生成寶,那邊一刀下去直接宰了,芝麻綠豆大小的東西,誰會在意它呢。
狗寶也少,因為狗肉雖香,卻不是一種很普遍的肉食。
現在唐河手上這豬寶,足足有一斤重,要是價比黃金的話,那可值老鼻子錢了。
這玩意兒,是真讓人眼紅啊。
“卡察!”
一聲脆響,唐河將八發子彈的彈夾壓進了M1加蘭德半自動步槍的槍身當中。
好吧,這一家子三杆槍呢,還是打獵的凶人,誰敢眼紅啊。
跟老唐家關係好的人留了下來,套上大爬犁,把這大豬撬到了爬犁上。
牛馬一般不碰這玩意兒,大牤牛都毛了,何況是彆的牛馬,還得上騾子,這玩意兒有的時候性子有的時候隨驢,心大又犟種。
一直把這頭大泡卵子拖到了村外的壕溝裡頭,再拖一顆枯樹回來,砍吧砍吧向大泡卵子上一堆,一把火點起來,焦糊味升騰而起。
而且火堆裡頭,劈裡啪啦的像炒豆似的不停地爆響著,隨著大泡卵子的脂肪被燒出來,火借油熱,燒得更旺了。
一頭大泡卵子燒得七零八落,然後用雪一埋,明天開化雨水一衝,草長鶯飛的,也就不剩下啥了。
老範,小鄭,老八頭,王老二他們幫了忙,自然要回家吃飯,一個醬好的大驢頭往桌上一擺,這玩意兒可比豬頭有麵兒。
武穀良就沒跟著忙活,一直在家裡處理那根大豬鞭呢,整的滿屋都是騷的哄的味兒。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哄的,李淑華居然沒急眼。
家裡還有野豬肉的五花肋條,切成片炒出油,燉個酸菜粉條子。
醋溜白菜片,剩下的白菜芯橫刀切成細絲,再泡點粉絲,沒粉絲用粉條子也行,拌個爽口的涼菜。
再用麅子肉包個餃子,往靠邊站(一種可折疊的大圓桌)上一擺,誰來都得說聲好。
李淑華領著倆媳婦兒,留了點菜在小桌子上吃。
東北沒有女人不上桌的說法,純是老爺們兒喝完酒吹吹呼呼的,連連個沒完,瞅著就煩人。
菜上桌,酒倒好,筷子一拿,除了唐河,一幫老爺們兒,第一筷子齊刷刷地奔向那根切成片狀的醬豬鞭。
這個時候,誰都不嫌乎這玩意兒騷氣重了。
武穀良筷子輪圓了才搶到兩片,都快要急眼了。
懶籽兒好使,這鞭肯定也不差啊。
是不是有人不知道懶籽是啥呀?那就是公的蛋蛋。
一眾人滿意而歸,隻有武穀良很不滿意。
就兩片豬鞭,就吃了個騷氣拉哄的味兒,好夠嘎哈地呀,還嗷嗷叫呢,叫個屁,消逼停地跟著老八頭睡熱炕去吧。
唐河現在心甘情願地當一個寵妻狂魔。
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林秀兒從來都不這樣,人家特彆識哄,稍微哄一哄,就能開心好幾天。
唐河怕她嚇著了,回家之後,第一時間先給媳婦收拾一下子。
本來林秀兒還說不用的,有他這個仙兒不識,悲王不識,孤老楊樹乾媽擁護他磕了個頭差點被劈死的命硬男人在,自己啥事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