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被打中了腹部的母豬橫身一甩的時候,拌住了那頭泡卵子的雙腿。
七百多斤的泡卵子摔跟頭的時候,簡直就是地動山搖。
虎子和大青,奔著一頭被打瘸的母豬就去了,豬逼被掏,哈拉巴被咬住,當場被放翻在地。
倒是大黑這隻五黑犬,虎抄抄地讓過那些母豬,徑自奔著那頭泡卵子就去了。
爺是不一樣的煙火,要咬就咬塊頭最大的。
“嗷!”
剛剛翻身爬起來的大泡卵子,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一邊瘋跑一邊拚命地甩著後胯。
在它的襠處,虎子狠狠地咬住了大泡卵子的懶子皮,甚至連兩顆懶子籽都被它咬到了嘴裡。
這種疼但凡是男人,都應該能想像得到。
這隻大泡卵子像瘋了一樣踢騰著兩條後腿,大黑下口特彆黑,死死地咬著大泡卵子的懶子不撒口,被甩得像是一麵黑色的旗子似的。
大黑被一蹄子踢在肚子上,腸子差點被踢斷了,哪怕如此都沒有慘叫鬆口,而是趁著落地的時候,四爪抓地,死命地甩著腦袋。
突然,大黑一個後仰摔在地上,那頭大泡卵子嗷嗷地慘嚎聲,像是裝了火箭一樣,速度陡然提升起一大截來。
好幾頭絕世美豬一連嚎叫著,一邊向大泡卵子追去,一直追到了林子裡頭沒了影子。
唐河趕緊奔向大黑,這虎狗太虎了,七百多斤的大泡卵子它也敢自己去朝楞。
要不然那隻大泡卵子急著逃命的話,隻要一個回身,一嘴巴子,尺來長的大獠牙就能把它豁碎乎了。
大黑急促地喘息著,看到唐河跑來了,立刻邀功似地擰著胯骨軸子,甩著腚跑到他的跟前來,一張嘴,吐出兩個足有鵝蛋那麼大的肉蛋蛋來。
肉蛋蛋上布滿了細密的青色血管,還有絲絲連連的管道。
唐河當時就一愣,胯下一陣發寒。
大黑這虎玩意兒,居然把那頭大泡卵子的兩個懶子籽給咬下來啦!
直接來了個劁豬絕育,這是多大的仇啊。
武穀良也跑了過來,一瞅這兩玩意兒,喲喝了一聲,趕緊伸手去撿。
“這可是好東西啊,拿回去改一下刀花,然後再爆炒一下,這一頓下去,炕上能折騰……啊喲!”
大黑一口差點沒把武穀良的手咬掉。
杜立秋上去就是一腳,把大黑踢開,然後樂嗬嗬地將這兩玩意兒撿了起來,他跟武穀良的想法一樣,這東西大補啊。
唐河一臉冷笑,讓你們扯犢子搞破鞋,年紀輕輕的就虛了吧。
兩人倒也一點都不嫌棄這東西是大黑咬下來的,回去洗吧洗吧就好了,是爆炒呢,還是紅燒呢。
武穀良說,必須得爆炒啊,改成花刀之後,稍稍打一個水抄去騷氣,然後爆炒隻需五秒,多了營養就沒啦。
唐河聽著都覺得惡心,倒不是說吃這東西惡心,男人不會覺得這種大補的東西惡心的,而是處理不好,那腥騷成啥樣啊。
武穀良哈哈一笑,要的就是那個味兒,就像唐河喜歡吃的肥腸一樣,必須得有點兒臭的哄兒的,那才叫正宗。
把又打了一波的野豬處理好,趕緊回家去請牛叔出馬。
這一來一回的,拖著一大堆野豬肉柈子回村兒的時候,天都快黑透了。
結果一進村兒,就聽到老張頭的嚎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