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看著彎腰忙活的林秀兒,上去就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林秀兒瞪了他一眼:“以後再進山之前,不許再折騰我了,腿軟了還怎麼打獵!”
“你還是不了解你男人的實力啊!”
唐河探頭往外看看,沒人來,然後撈起林秀兒的腰,就把她扔到了炕上。
唐河神清氣爽地拿著盆準備出去喂狗,一開門,就見杜立秋武穀良這倆貨,抄著袖子正蹲在窗台底下,看到唐河之後,向他沒個好笑。
敢情這兩貨在這聽了半天牆根兒了。
彆看林秀兒平時文靜秀氣的,但是這兩貨在她麵前,還真不敢胡說八道。
收拾利落了,戴上十分貼手的花鼠子皮手套,再套上手悶子。
狗皮帽子大圍脖,大棉襖大棉褲,毛襪子,厚重的氈嘎噠鞋,隻有這麼厚重的一身裝備,才能扛得住大興安嶺山裡零下四五十度的極寒。
仨人帶著裝備,背著槍牽著狗,穿林過河,一頭紮到了村後頭的老林子裡頭。
才走到草甸子附近,三條狗就有了收獲,昂昂地叫著衝了出去,都不用他們用槍,三條狗合力,就乾翻了一頭七十多斤的大公麅子。
武穀良急得直跳腳,他一直想要個麅皮褥子呢,這大公麅子正合適,現在被三條狗把皮子都扯爛啦。
武穀良急得上去踢狗。
大黑擱那掏麅子肚子,對鮮嫩的肝兒下嘴呢。
武穀良上來一踢,這狗立馬翻臉了,扭頭就是一口,差點掏了武穀良的襠。
杜立秋氣得大罵一聲,上來一腳就把大黑踹了個跟頭。
大黑起身,沒了尾巴的腚搖得胯骨軸子都快散架了。
獵狗脾氣暴,咬人也不算毛病,關鍵得有眼色,知道自己咬的是誰呀。
今天咬自己的生死兄弟,明天是不是就咬自己了。
咬主人的狗,是要被扒皮吃肉的。
這一點,大黑得好好跟虎子和大青學學才行。
麅子開膛取了內臟,少少地喂了一點狗,剩下都掛到了樹杈子上。
麅子的腔子裡塞上雪,再鏟一些雪蓋上,插上一根大樹枝子當記號。
隻要不被其它的野牲口扒出來,放一冬天都不成問題。
武穀良一邊走一邊跟唐河嘰歪著,非要讓他給自己整幾條好狗來,以後就吃這碗飯了。
唐河也答應了他,大青前陣子被秦爺借去配狗了,虎子年前年後的時候,估摸著也能下崽子,到時候讓秦爺訓一訓練一練,絕對能組成了一個山林無敵的狗幫兒。
幾人轉到了一處向陽坡處,遠遠地就聽到了野豬的怒吼、嘶吼聲。
三條狗剛要衝出去,就被唐河摁住了,拎著槍悄悄地靠近。
向陽坡處,七八隻母豬正在刨著雪,啃著草根兒,撿著橡子榛子啥的。
不遠處的雪地裡,雪沫子飛揚著,形成了一大片的雪霧。
忽通一聲,一隻五百來斤的大泡卵子摔了出去,搖搖晃晃地起身之後,身子底下一大片血跡,還有好大一串提溜蒜掛的腸子啥的。
這隻大泡卵子才走了幾步,就倒在了地上,吩兒哧吩兒哧地喘著,然後沒了氣兒。
“誒,野豬乾架呐!”武穀良興奮地說道。
這時,一陣風吹過,雪霧被吹散了,好家夥,還有四頭大泡卵子,在雪地裡頂著牛兒,一個個膀大腰圓的,就沒有低於五百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