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杜立秋一句酒話,她再借著酒勁兒,居然跑到大河邊上,來了個不怕死的冬澡兒!
唐河黑著臉,扒了杜立秋的大棉襖,趕緊給小姑娘圍上了,這小姑娘還一個勁地掙紮著,非要紮到河裡去洗,她也不怕淹死。
唐河用杜立秋的棉襖,她自己的衣服,還有他的棉襖,把這個小姑娘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裹住,又把濕的頭也也包住了,扛著掙紮中的小姑娘往村兒裡跑。
這一跑就得個十幾分鐘,到家的時候,這小姑娘都快凍硬了個屁的。
把人往炕頭上一扔,這才發現一時匆忙,忘了給她穿鞋,一雙小腳丫凍得通紅通紅了。
現在也顧不上那些了,把凍得嘚嗬的杜立秋拽了過來,直接把冰涼的腳丫子塞到了他的腋下給暖著。
本來,塞到卡巴襠裡效果是最好的!
折騰了一溜十三招,總算是把這個小姑娘給整睡著了。
林秀兒和齊三丫在家裡陪著她,唐河跟杜立秋去了他家。
杜立秋這會還氣得直吩兒哧呢。
唐河也懶得理他,就算是天大的事兒,也等到明兒起來再說吧。
要不怎麼說消息沒有腿兒,跑得比馬還快呢。
天還沒亮透呢,唐河的被子就被掀開了,然後就聽到媽呀一聲。
一抬頭,就見老齊兩口子居然過來了,看到炕上隻有唐河和杜立秋,這才鬆了口氣。
齊嬸子頓時就開始罵了,罵那個小姑娘不要臉啥的,農村老娘們兒罵起人來,那是咋臟咋罵。
杜立秋惱火地叫道:“媽,人家小姑娘挺好一人兒,你罵人家嘎哈!”
齊嬸子不乾了,跳著腳罵道:“對,我就不該罵人家小姑娘,就該罵你,你個……”
老齊
重重地咳了兩聲,又狠狠地瞪了齊嬸子一眼。
主要是唐河的臉兒沉下來了,齊嬸子小聲地嘀咕了兩句,最終還是把潑婦的一麵收了起來。
唐河現在在十裡八村可不是一般的威望,敢在他麵前撒潑的人已經不多了。
老齊點了根旱煙,一邊抽著一邊說:“唐兒,你說這事兒,咋整啊!”
唐河圍著被子坐在炕上,摸了一盒紅山茶也點了一根,一般沒啥煩心事兒的時候,唐河也不抽煙。
唐河深深地歎了口氣,“在草原上的時候,人家對我們可都是有救命之恩的……”
齊嬸子大叫道:“咋地呀,救個命還把我們人給救進去了呀。
立秋擱外麵扯犢子搞破鞋,我們娘倆啥都不說,總是咱家占便宜,現在又整個小姑娘來當媳婦兒,讓我家閨女住哪啊!”
唐河無奈地說:“我可不是那個意思,人家大老遠來的,總得招待兩天,然後想個轍,全須全尾地給人家送回去。”
兩口子聽唐河這麼一說,這才鬆了口氣。
他們還真怕唐河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把那姑娘留下來。
畢竟,男人都喜歡嫩抄的!
閨女都二十了,跟才上初中的小姑娘,沒法比嫩啊。
唐河圍著被子抽了好幾根煙,抽得嘴裡瓦苦。
碰到這種糟心事兒,他也撓頭啊。
這小姑娘不是一般的虎,跟杜立秋還真是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