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村,齊三丫就迎了上來,一把抓住了唐河的手,手很涼,還微微發抖。
“三丫,咋了?”唐河說著,趕緊把手抽了回來。
齊三丫咬著嘴唇,眼淚在眼圈裡打轉,然後搖了搖頭:“沒事,去你家吧,你就知道了!”
唐河的心裡咯噔一下子,瞅齊三丫這委屈巴啦的模樣,鐵定是男女之間那點破事兒啊。
杜立秋這個王霸犢子,該不會在扯犢子扯到家裡來,被齊三丫摁到炕上了吧!
那也不對啊,咋還去自己家呢?難道是杜立秋在自己家扯犢子了?
那更不可能,林秀兒可不會慣著他,還不給他打出來。
那倒底是誰呢?菲菲?潘紅霞?還是蘇大白妞?
唐河怎麼問,齊三丫都不肯吭聲,快到家的時候,就看到老八頭拎著牛皮腰帶,風風火火地往自家跑,看到齊三丫的時候叫道:“三丫你彆氣,我打不死這個小王霸犢子!”
“八爺,咋啦,倒底咋啦了呀!”唐河問道。
老八頭氣得吩兒吩兒的,一掄牛皮腰帶,恨恨地說:“立秋這個小王霸犢子,又整了一個媳婦兒回來!”
“啊?”
唐河都驚呆住了,啥叫又整了一個媳婦兒回來呀?扯犢子還扯出真愛來了?那三丫咋整?
唐河也怒了,平時在外邊扯犢子,唐河就當老天爺欠他的,睜隻眼閉隻眼也不管。
人家三丫都不管呢,自己也不好深管,老話說,勸賭不勸瓢,說深了可就成仇了。
可是,你現在居然把女人領回家,還媳婦兒媳婦兒的,這就太過份了。
唐河也氣得直吩哧,不過還有些理智,把槍卸了子彈遞給小弟唐樹,生怕自己一激動,再動槍把人給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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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樹拿著這沉甸甸的大八粒兒,樂得能看到後槽牙了。
唐河和老八頭像風一樣的卷到了家,林秀兒在院裡喂狗呢,看到爺倆像殺人一樣的衝了進來,趕緊上前攔住。
唐河氣得,掐著林秀兒的腰把她端到了身後放下,怒氣衝衝地說:“秀兒,這事兒你彆管!”
“誒誒誒,不是你想的……”
林秀兒話沒說完,唐河和老八頭已經衝進了屋裡。
杜立秋站在屋當間,愁眉苦臉的轉著圈子,看到唐河進來了,頓時大臉上浮現出笑意來,剛要說話,老八頭罵了一聲雜草的,掄著皮帶劈頭蓋臉地就抽了上去。
杜立秋抱著腦袋嗷嗷直叫,這時,叮當碰撞的聲音當中,一個穿著藍裙的姑娘衝了上來,抓著老八頭就是一個漂亮的橫摔,直接把老八頭摔到了外屋地。
這老胳膊老腿兒的,被實打實地摔了這麼一家夥,哼哼嘰嘰地爬不起來了。
杜立秋還在那傻樂呢,還叫了一聲活該。
唐河上去就是一腳,把杜立秋踹了一個腚蹲,結果藍裙身影衝了上來,勾著唐河的肩膀要摔。
唐河厲喝了一聲,反手抓著對方的腰帶就把人舉了起來。
我特麼摔不過那些牲口一樣的蒙古大漢,我還摔不過你一個小姑娘……
等會,小姑娘?蒙古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