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他們前腳剛走,後腳莫先生就把這隻大耗子仔細地收好,然後又把梁經理趕了出去,拿起桌上的電話,先喜氣洋洋地往京城報了喜。
然後臉上又閃過一抹不甘的神色來,稍一猶豫,跟梁經理打聽了一下這兩人的來頭,然後又打了一個長途電話,直通冰城那邊。
“大兄弟,幫我個忙,回頭我給你牽個線兒,直通省裡,怎麼樣?好,多派幾個好手,雖說是老農民,但是點子挺紮手的!”
莫先生放下了電話,臉上閃過一抹冷色。
冰城那邊,那位後世江湖都成了傳奇那一位,興奮地放下了電話,能通省裡的關係,他挖門盜洞找了許久,現在可算是有門道了。
不過就是獻祭一個老農民而已,簡直太劃算了。
這一位立刻叫了幾個最能打的手下刀哥,讓他們立刻買票前往大興安嶺,把事兒辦了趕緊回來,有一片拆遷區的人起刺兒,得抓緊給壓下去。
刀哥領命,立刻點了三個最靠譜的手下,買了車票直奔大興安嶺,一直晃悠到了林文鎮,甚至都沒有休息,打聽了一下臥牛村的位置,坐著幾個小三輪直奔臥牛村。
冰城很冷,可是跟大興安嶺比起來,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一個個凍得直縮脖子。
他們到了村口的時候,唐樹正甩著鼻涕,跑去找杜立秋和武穀良來家吃飯,吃完了飯好進山。
刀哥讓手底下一個麵善的小夥上去打聽消息。
唐樹一聽是打聽自己二哥的,再看這幾個人,咋瞅都不像好人,眼珠一轉,向杜立秋家裡一指,“唐河大哥家就在那裡住,他住東邊那屋!”
東邊那屋是老八頭住的房子,武穀良為了跟著他們進山,昨天晚上就跟老八頭一塊睡了。
當這四個人奔著老八頭家去的時候,唐河一溜煙地回了家,跟唐河
比比劃劃地說了起來。
唐河也直皺眉頭,城裡來的?還不是好人?難道是滿州裡那邊過來的人來報複的?
唐河冷笑一聲,還真當自己是泥捏了。
唐河趕到老八頭家的時候,就見這四個人正雙手抱頭跪在院子裡頭。
武穀良和老八頭的臉上都有淤青。
但是現在,武穀良一杆莫辛納甘,杜立秋一支厥把子,把這四個江湖大哥懟得死死的。
刀哥等人欲哭無淚。
不就是槍嗎,自己有得是啊,可是他們沒帶來啊。
本以為就是幾個老農民,他們往這一站,就能嚇得他們鑽褲襠。
誰成想,他們居然這麼沒有武德,不但用槍,用的還是製式軍用步槍。
現在唐河來了,居然亮出個大八粒來,這下可完犢子了。
武穀良向唐河說:“是冰城來的,那個人的手下,現在咋整?”
話音剛落,就聽到梆的一聲,杜立秋一槍托將一個想掏刀的小夥捶翻在地上。
在獵人麵前玩刀子,這不是丟人現眼嘛。
唐河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機來。
真把自己當成泥捏的了,這種人就是賴皮纏,不整怕了,以後沒完沒了地來打擾自己,甚至會波及家人。
“走,帶山裡去!”唐河淡淡地道。
武穀良頓時興奮了起來,心底又冒出一股子寒氣來。
滿州裡那邊,一夜之間,道上大哥幾乎一掃而空,留下了極度可怕的傳說。
現在,居然輪到冰城來客了。
“還有那個姓莫的,他也彆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