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漢子騎虎難下也得下,收了槍轉身就走,其它好幾個江湖人也跟著往外走。
對方人慫了,這事兒也就過了,可好不死不死地,那個光頭漢子還想多少留點麵子,都走到門口了,還扭頭點了點唐河,“你給我等著!”
先威脅家人,又讓他們等著,唐河要是還能忍,那還算不算個男人了?
唐河舉槍就要射,韓建軍一把抱住了他:“唐兒,唐兒,就當給我個麵子,彆在這地方響槍,我爸在這呢,他會打死我的!”
菲菲那頭像個八爪魚是的盤到了杜立秋的身上,結果杜立秋身上掛著個娘們兒,呼嘯著衝了出去,一記窩心腳,就把那個光頭踹得飛了出去,跪在地上哇哇直吐。
韓建軍嚇得抓著盤子就往外扔,罵著他們趕緊滾。
一幫人架起光頭趕緊跑了。
鬨成這個樣子,還吃什麼飯了,趕緊散了吧,還有些相熟的人,找韓建軍打聽,這是個什麼人物。
一個山裡打獵的農民,誰都看不上。
可是,韓建軍卻知道,這一位,憑借一已之力,把林業局那場幾乎通天的大火給壓了下去,這可就嚇人了。
局麵就這麼怪,唐河不認識什麼大領導,可是大領導聽過他的名字啊,真整出事兒來,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掉。
但是這種事情,韓建軍不打算跟在座的任何人說。
把唐河送回了招待所之後,韓建軍這才鬆了口氣,告訴唐河,明天給他一個驚喜。
可是他前腳剛走,後腳唐河和杜立秋一起坐了起來,然後相視一笑,笑得有點陰,也有點狠。
媽的,人家都要追到老家去整死自己全家了,要是還不動一動的話,乾脆把那玩
意兒嘎下去喂狗算了。
一般的小混子,可能也就是放個狠話就算了。
但是在邊境混的這幫子人,他們是真有那股子狠勁兒啊。
唐河把狗都牽了出來,想了想還是算了。
虎子它們是獵狗,平時跟自己人玩玩鬨鬨,又掏又咬的,下口知道輕重。
要是沾了人血,嘗了肉味兒,這狗可就算是廢了,唐河舍不得。
兩人背著槍,鑽進了夜色深處。
此前是在深山老林裡打獵,而這一次,是在城市裡,倒也沒什麼區彆。
唐河和杜立秋帶著槍出去,就沒打算用槍打人,那不是大材小用嗎?
說真的,人可比野牲口好獵多了,哪怕是晚上,這城裡一點燈光,就已經足夠用了。
而且連槍都不用,那是大材小用,一根棍子,或是杜立秋粗壯的胳膊,就足夠用了。
大光頭正跟幾個人在家裡喝酒呢,門咣地一聲被踹開,然後就感覺自己家裡好像進了一隻黑瞎子,還有一頭豹子,連人都看清,兩眼一黑就被打得昏死了過去。
另外幾個出現在今天酒場上的大哥,半夜睡著覺呢,就從被窩子裡被拖了出來,甚至連睡在身邊的婆娘都沒被驚動。
等逮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杜立秋有點走不動道兒了。
因為炕上還睡著一個蘇大哥家的大妞,高鼻梁深眼窩長得又白,這一口兒多新鮮啊。
唐河準備給杜立秋卡巴襠來一腳,讓他清醒清醒。
扯犢子也很好幾種的,你情我願那叫搞破鞋,趁著人家睡著了強來,那叫犯罪。
結果這大妞先醒了過來,看著唐河和杜立秋,發出一串讓人舌頭打結的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