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這麼一說,唐河也直畫魂兒(迷茫,疑惑),難不成,自己真的跟杜立秋成了同道中人?
可是自己啥感覺也沒有啊,太虧了。
“對了,韓建軍呢?咋沒看著他呢?”唐河突然想起了那位正主,好像吉普車也少了一台。
“第二天就胃出血了,送旗裡打針去了。”
唐河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可不能再這麼喝了。
這些蒙古安達太能喝了,幾斤六十度喝下去,照樣騎馬放羊還打狼。
可是他們幾個倒好,天天躺屍,連個羊肉都沒吃著,人家都殺牛了,牛也沒吃著,這是來嘎哈來了。
唐河一回屋,幾個蒙古大漢就開始拿酒。
唐河一瞅,腿肚子都鑽筋了,自己二斤六十度散白的量,在這地方,隻配跟小孩坐一桌。
唐河趕緊拉著莫日根大叔說:“大叔,咱得打狼啊,草原鬨狼災,耽誤一天就損失多少牛羊啊!”
莫日根大叔一擺手,十分大氣地說:“沒關係,遠來的客人,我們必須要招待好,圖雅,煮肉!”
那個跟唐河一塊並排蹲坑的婦人,趕緊利落地把牛肉放到鍋裡去煮。
好家夥,唐河來了這些天,就知道倆名字,一個是莫日根大叔,一個是剛剛知道名字的圖雅。
一眾蒙古漢子喜氣洋洋地開始倒酒。
完犢子了,今天這牛肉又吃不著了。
唐河趕緊搶著吃了點肉腸,彆說,這羊肉灌的腸兒,哪怕是涼的,味道兒也相當的不錯。
結果一個蒙古漢把肉腸搶了下來,切了一片晶瑩似玉的羊尾油,要喝酒,得吃這個,放到手上,像吸麵條一樣嘬進去,出溜一下就滑到了胃裡。
羊尾油啊,純油啊,這一口下去,唐河差點吐了,還是趕緊喝酒吧。
天天醉了醒,醒了醉的,唐河的酒量都長了,一碗一碗又一碗的,越喝越熱
越喝越精神。
至於武穀良,趴在毯子上,嘔嘔地吐著黃綠的膽汁,時不時地還混一些血絲,臉都白了,眼珠子都紅了。
吐完了再往毯子上一躺,癱著四肢像死了一樣。
唐河喝到興奮處,跟著蒙古大漢比劃了幾下,結果被摔得跟個孫子似的,摔急眼了,抱著人家的大腿就咬。
人家大漢還說唐河是個男人,就喜歡他這股子凶氣勁。
不過,他們更喜歡杜立秋,這虎揍的賊和他們的胃口,能吃能吃能摔跤,跟最壯實的蒙古大漢,角力都能頂上三五分鐘。
憑著一股子虎勁,抱著人家的大粗腰,直接頂出門外,蒙古包差點給整塌了。
唐河最的的印象,就是一幫人脫光了膀子,衝到外麵的雪地裡,摔成一團。
唐河再醒過來的時候,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自己是側躺的,菲菲背對著自己側躺著,而且她正在提褲子,而自己……
唐河靠了一聲跳了起來,圖雅正在用牛糞燒火,扭頭看著他,十分古怪地一笑,笑得特彆那個啥。
莫日根和另外倆老頭,看著唐河哈哈地笑。
唐河的冷汗都下來了,菲菲不講武德,居然搞偷襲!
菲菲哼了一聲,一邊套著靴子一邊瞄了他一眼,然後像沒事兒人似的起身出去了。
唐河抹了一把冷汗,這娘們兒,還,還真是女中豪傑啊。
唐河在那幾個蒙古大漢進來的時候,立刻大叫道:“不能喝了,絕對不能喝了,我們是來打狼的,咱今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