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唐河還不至於吃臭肉,帶回去喂狗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全都忙活完了,這才鬆了口氣,頓時覺得全身酸疼,好像被打了一頓似的。
拽開衣服一看,好家夥,胸口和肚子上,一個個紅的紫的圓形的印子,全都是被野豬踹出來的。
還好,沒踢斷肋條骨。
武穀良氣得起身踹了那頭大野豬幾腳,被捆了四蹄兒的野豬嗷嗷地嚎著,身子一竄一竄的。
兩頭活的兩頭死的,還得請牛叔出馬。
折騰到家都半夜了,兩頭活的野豬嚎得全村人都起來了。
這野豬倒是活著帶回來了,可是放哪啊?
倉房肯定不行,木板做的倉房還困不住野豬。
豬圈?彆鬨了,家養的豬有的時候都能跳出來,野豬更不在話下了。
至於栓起來,更不行了。
野牲口性子野,你敢栓它,它就敢活活地把自己掙死也不便宜了你。
最後沒招了,李淑華養的兩頭豬有福了,被趕到了屋裡,體驗了一把有牆有頂有火炕的好日子。
一般這是下羔子的老母豬在生產的時候才會有的待遇。
豬圈關不住野豬,所以唐河給兩頭野豬都掛上了拌馬扣。
拌馬扣是小孩子出去放馬的時候,為了方便自己玩耍,要把馬絆起來的一種方式。
一般是用繩子,把馬的兩條前腿拌在一起,馬就隻能走小碎步,跑不起來,也跑不遠。
野豬用繩子肯定不行,幾口就咬碎乎了,還得上鋼絲繩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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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野豬嚎了一宿,半個村兒都沒睡好覺。
一大早上,李淑華氣得給了唐河幾下子,“趕緊給我整走,再往家整這些活的,我挨個給你放血!”
“明天,明天保證整走!”
“啥?明天?”李淑華當時就不乾了。
屋裡還有兩頭豬呢,碗架子都拱碎乎了,沒招了,借了劉老六家的豬圈,把兩家的豬關到一塊去了,已經打了好幾架了。
還好,家豬打架沒那麼凶,這要是跟野豬關一塊,打架不重要,萬一那頭泡卵子把自家的老母豬給配了可壞菜了。
野豬哪有家豬好啊,肉嫩膘厚還上食長得也快,野豬咋喂都不長膘,這年頭可不流行瘦肉。
“明天,明天肯定整走,媽,你給喂喂唄!”
“我不喂,餓死了正好吃肉!”李淑華沒好氣地說。
這一代老人,就不會好好說話,說了也說了,罵也罵了,回頭還是得喂豬。
野豬性子野,豬食吃得倒是香,結果還把李淑華拱了個跟頭,氣得李淑華拿著牛鞭子把它好頓抽,差點從豬圈裡跳出來。
唐河他們把破網縫吧縫吧湊和著還能用,再一次扛著烤過的苞米進了山。
胡慶春說野豬和麅子都行。
自己把這活應承了下來,那就得辦漂亮,野豬和麅子都得有。
這回漲記性了,可不能像抓野豬似的,整個就是個傻老婆等孽(nie二聲)漢子,把自己凍夠嗆。
進了山先溜了一圈,麅子很好找,向陽有草的地方,就有麅子。
在下風口處,支好了漁網之後,唐河讓武穀良和杜立秋在這邊守著,然後帶著最聽指揮的虎子,繞了一圈,繞到了麅子的上風口處。
人狗一出現,那幾隻麅子立刻停止了進食,一起抬頭,抻著脖子,又呆又萌地看著唐河和那條狗,時不時地還嚼兩下嘴裡的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