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秋次了一聲:“我看你腦子是有毛病,這玩意兒睜了眼,見了食兒,養不熟的!”
唐河一邊把小猞猁的爪子都給綁了,一邊說:“咱用不上,但是老胡、老陳他們用得上啊,他們需要在上頭麵前露露臉兒。
猞猁這東西,死的好整,活的可不多見,往上一送,那就是個頂露臉的事兒!”
武穀良一愣,由衷地豎了一根大拇指:“唐兒啊,你這腦袋瓜啊,打獵白瞎了,這要是出去折騰折騰,肯定得有老鼻子錢了!”
唐河笑道:“必須滴,老常太太都說了,我有富貴帝王命,我要出手,那必須得是全球首富啊!”
今天這收獲可真不小,一大兩小,拿回家的時候,老媽樂得像開了花兒似的。
聽到唐河要拿猞猁的骨頭和肉送禮,臉頓時就拉了下來,罵著唐河是敗家仔,不過還是給他準備出來的。
骨頭和肉都是之前母猞猁的,公的陽氣更旺,沒舍得給他。
那這也夠了,兩隻小猞猁回來喂點犴肉之後,又變得活蹦亂跳了起來,嘶嘶哈哈地桀驁不馴,然後被大黑打了一頓。
反正不是大黑貓,大黑貓還真乾不過人家兩個小的。
唐河帶了些肉去了一趟老張頭那,老張頭樂嗬嗬地把毛驢借給了唐河。
唐河的挎鬥子被人家收回去了,彆人難免有些興災樂禍,終於不那麼得瑟了,但是老張頭卻是最開心的。
自己和家裡的驢,又有了好處哇。
唐河趕著驢車,把犴肉和處理好的皮子都裝上,本來讓杜立秋一塊去,可是他
不樂意去。
還能擁護啥,人家潘紅霞就在他家住著呢唄。
扯犢子這種破事兒,你就是在眼皮子底下也看不住。
不用聽男人吹牛逼說一次多長時間,見縫插個針,犢子就扯完了。
倒是武穀良心有些活了,豆腐西施,還有表姐表妹的還都在鎮上呢。
但是他不太敢去,讓唐河去鎮上探探消息,順便去看看豆腐西施,再拿一板豆腐回來,涮火鍋的時候用。
他還真放心自己啊。
唐河趕著驢車到了鎮上,李局長、胡慶春還有陳旺那邊都得走一趟,這才叫患難見真情呢。
李局長無所謂了,但這份情還是讓他很感動,虎鞭酒都大方地給他裝了二斤。
陳旺也開心啊,倆隻小猞猁,還都是活的,這可是稀罕玩意兒,領導一開心,貴手一抬,他還有功在身。
至於之前那點錯誤,哈,隻有真正做事兒的人才會犯錯誤嘛。
唐河隻在胡慶春家裡吃了頓飯。
飯是大米飯,菜是土豆熬(nao一聲,燉的意思)白菜,大蘿卜蘸醬,這些菜還都是入秋的時候唐河給送來的。
家常得不能再家常,但是唐河乾了兩碗大米飯,這種不見外,讓胡慶春的心裡那叫一個舒坦。
胡慶春的日子不好過,有人盯著他的位置呢,這猞猁骨頭來得正好,特彆是那一套鞭蛋,簡直就是雪中送了炭。
領導年紀都大了,這玩意兒可是剛需呀!
唐河吃了飯,買了些豆餅喂驢,至於豆腐西施那地方,他壓根就沒去,扯那犢子呢。
趕著小驢車,得得得地往鎮子外麵走,就聽到身後有人喊自己。
唐河一回頭,對方把圍脖一拽,露出一張豐潤的俏臉來,那潤的模樣中帶著母性的光輝,一看就是初孕的新婦。
唐河卻一個哆嗦,一股寒氣從尾巴根竄了起來。
是孫梅梅!她懷孕了。
關鍵是,她特麼揣的是誰的崽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