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頭獒犬嘴巴子全是血,眼中也儘是凶光,唐河伸手拽狗的時候,這幾隻獒犬還帶著幾分凶意,想要撲咬唐河。
唐河氣得差點要崩了它們。
杜立秋可不慣著它們,上去就是幾腳。
一條獒犬發出低沉的嘶吼著就要咬杜立秋。
杜立秋直接就把三棱刮刀拽了出來,這狗敢咬他,他就要給狗放血。
凶人凶刀碰上凶狗,狗也得識趣。
唐河看著杜立秋手上握著的那把手柄沾血的三棱刮刀,想了想說:“以後不進山,不許隨身帶著這玩意兒!”
手插子把人捅了還有得救,這種三棱刮刀改製的匕首,捅上一家夥,不管捅哪都是一條命。
杜立秋立馬就將三棱刮刀一收,痛快地嗯呐了一聲。
杜立秋虎是虎了點,可是真聽自己的啊,跟他生氣都氣不起來。
過了好一會,這三條獒犬的凶意才退了一些,唐河這才和杜立秋帶著狗往前摸去。
一片石砬子處,四處都是血跡還有豺狗子破碎的屍體,隻是這豺狗子也未免太小了點,看樣子也才幾個月大而已。
而且在石砬子縫裡頭,還隱約能聽到豺崽子哼哼嘰嘰的動靜。
果然,摸到豺狗子的老窩來了。
這三條獒犬直接屠了人家的老窩,人家韃子是高於轉輪者斬,這三條蒙古獒犬是目之所視,片甲不留啊。
在野牲口的眼裡可沒有尊老愛幼,相反,還淨可老的小的逮,優勝劣汰可不是說說那麼簡單。
這三隻獒犬還扒拉著石頭縫子,裡頭還藏著不少豺崽子。
隻是之前能扒開的,全都掏出來咬死了,剩下的都藏在深處,根本掏不出來。
唐河立刻和杜立秋搬了一些石頭,在靠著石壁的地方壘了一圈石牆,然後又搬了一些大塊的石頭,把藏著豺崽子的石頭縫全都堵死了。
接下來,就是守株待兔了。
三條獒犬扒石頭扒累了,逮著那些豺崽子就是一通啃,一邊啃一邊發出陣陣低吼聲。
昂昂尖細的叫聲響起,而且還越來越急促,林子裡頭也響起了一片片的穿行聲。
唐河頓時緊張了起來,拉栓上膛,伸手又摸了摸兜裡,幾十發子彈都上好了彈橋。
林子裡紅影一閃,幾隻豺狗子嗖嗖地竄了出來。
唐河還沒等開槍呢,三條體壯毛厚如獅子一般的獒犬,低吼著就撲了上去,一個照麵,就乾淨利落地將它們撲翻,搖頭晃腦,三兩下就把隻有三十來斤的豺狗子嘶咬得腸穿肚爛。
忽啦!
一大群豺狗子從林子裡竄了出來,昂昂地低叫著向三條獒犬撲了過去。
獒犬凶狠,但是體形大比較笨,幾乎被豺狗子淹沒了,時不是地還有豺狗子被甩飛出來。
唐河和杜立秋躲在石牆後麵不停地開著槍,左衝右突靈活之極的豺狗子時不時地被槍打翻在地上,還有被獒犬咬死的,一時間,這片石砬子遍布屍體和鮮血。
唐河和杜立秋躲在石牆後據槍而守,豺狗子衝過來的時候被石牆擋住,隻要停上那麼一會,槍懟著腦袋打,要是還打不死的話,乾脆把自己崩了算了。
林子裡傳來一聲長嘯,剩下的二十多隻豺狗子發出嗚嗚的嚎叫聲,刷刷地往林子裡竄去。
三條獒犬殺得跟血葫蘆似的,被唐河壓在身邊,還帶著傷的虎子更是急得直哼哼,不停地轉著麼麼的。
而三條獒犬見豺狗子退了,立馬zangzang地低吼著追了上去。
唐河大罵了一聲,明明能以逸待勞,非得追上去乾什麼啊,不管怎麼吹哨,這三條獒犬還是衝進了林子裡頭。
林子裡頭嗚嗚嗷嗷的撕打聲不停地傳來。
杜立秋急得壓彈起身就要衝出去,唐河一把將他拽住:“你要乾毛?”
“進去乾呐!好歹把狗救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