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被杜立秋這麼一甩噠,立刻就抹不開臉了,哼了一聲起身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還頓了一下子,扭頭瞄了一眼,以為杜立秋會追上來道歉呢。
結果,杜立秋端著酒杯,一臉不屑地說:“娘們兒家家的,給點陽光就曬(sai四聲)臉,就是欠收拾,姓韓的你也不行啊,讓人家的拿得死死的!”
韓建軍和菲菲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唐河剛要起身製止,杜立秋這個大虎逼又冒出了最關鍵的一句:“肯定是你的棒子不硬,打不服她!”
菲菲氣得大罵了一聲去你媽的,轉身就走了。
韓建軍更是氣得跳上了桌子,事關男人尊嚴,今天非得實事求是不可。
唐河氣得趕緊把他拽了下來,要是荒山野嶺的,你光著腚跑都沒人管你。
這可是在飯店,除了他們還有兩桌呢,而且還有好幾個女人,現在又嚴著呢,他真要亮這麼一下子,好嘛,這可比吹口哨嚴重多了,拉出去炮決都夠了。
可算把蹦著高兒的韓建軍給薅住了,又把人送回到招待所,唐河這才拉著杜立秋回了家。
到家的時候,林秀兒已經燒好了洗腳水,看著春節就能結婚的媳婦忙來忙去的,腦子裡晃過菲菲那雪白的屁股來,伸手就把林秀兒給拽了過來。
“彆鬨,洗你的腳!”
“今天吃蛇了,蛇肉躁的慌。”唐河摟著林秀兒不撒手,直接骨碌到了炕上。
林秀兒現在都習慣了,習慣了兩人婚前同居不在意風言風語,習慣了,唐河像個小公豬一樣一天不整就難受。
可是每一次看到唐河那深情款款又熾烈的眼神,她這心裡還像頭一回似的慌慌的呢。
唐河本來以為,菲菲昨天被杜立秋撅成那樣,今天肯定不能來了,說不定都打道回府了呢。
沒想到,兩輛挎鬥子,這娘們兒又來了,像個沒事兒人似的,見了杜立秋就要先踹他一腳。
杜立秋的眼珠子一瞪,一副你敢踹我,我就削你的樣子。
菲菲這一腳倒底沒踹出來,這虎逼真敢動手。
杜立秋還沒完了,橫著眼睛說:“就是慣的你!”
“我……”
菲菲氣得要跳起來,然後杜立秋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這回換了一身碎花針織衫,白色的健美褲,當然,這個時代的健美褲不像後世的瑜伽褲那樣,恨不能啥都給你勒出來,哪怕如此,依舊勾勒出一雙大長腿來。
“你這穿的都是個啥,你是進山找獵啊,還是送吃的去了,走,跟我回家!”
杜立秋說著,揪著菲菲就走,菲菲還掙紮著,可是哪敵得過杜立秋這膀大腰圓啊,就這麼被拖走了。
“嘿,這虎揍的!”韓建軍忍不住笑罵了起來。
唐河麵目冰冷,虎揍嗎?你還沒見著更虎的,說不定拉回家直接就辦了呢。
杜立秋拉著菲菲回了家,新蓋的房子,外表看著不起眼,可是一進屋,紅磚鋪地,裡屋是實木地板,都是趴在地上用刨子刨出來的光滑地麵,散發著一股鬆木特有的鬆香味兒。
而且齊三丫很勤快,收拾得很乾淨。
菲菲也沒想到,杜立秋家裡這麼乾淨,就連炕梢的被垛上,都鋪著白被麵,上麵還趴著一隻大黑貓,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下巴搭在爪上接著睡覺。
菲菲覺得好可愛,好酷,伸手要摸,差點被大黑貓撓了一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