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建國穿著一身國內還少見的牛仔裝,大皮靴上還有釘子,屬於一看就是二流子的那種。
倒是旁邊那個叫菲菲的大颯蜜,一身利落的運動裝,還是十分亮眼的黃色衣服,看著就跟朵花似的。
唐河一臉古怪地看著這個菲菲,菲菲也大方,向唐河一挑眉頭:“看什麼?沒見過我這麼漂亮的?”
唐河暗自一撇嘴,我家秀兒不打扮,都能爆你兩條街去,擱我這裝什麼美女。
如果說此前那倆鄂倫春是活爹,這個韓建國就是活爺,還是坐炕頭喝罐頭湯的那種。
所以,他們愛咋咋地吧。
這時,杜立秋也領著狗,背著厥把子跑了出來,先是狠狠地看了菲菲一眼,眼神中就透露出我想整你的意思,然後又看著兩台挎鬥子,頓時眼珠子就亮了。
能突突誰樂意踹腳蹬子啊。
“嗚嗚!”
四條狗乍著毛,發出低沉的吼叫著,大黑更是直接就要往上撲,被杜立秋踹了一腳才老實。
韓建國打量著虎子和大青,然後撇了撇嘴:“長得真醜,這條青狗一瞅就是串兒,虧得林寶國沒給我整過去,五千塊就買這麼倆玩意兒,我皮給他扒了!”
好嘛,敢情這公子哥出了五千塊呢,林寶國那二逼給自己五百就要拿走,心真特麼的黑啊。
韓建國一臉挑釁地看著唐河說:“怎麼樣?要不要讓它們鬥一下子,我可以讓我的狗一打二!”
韓建國那條叫哈利的狼犬長得高大威猛,比塊頭最大的大黑都大上一圈。
而且帶著一股子野性的凶殘,一看就賊狠的那種。
唐河一臉古怪地看著韓建國:“你在草原上打狼的時候,也是這麼打的?”
“啥?”韓建國一愣。
唐河搖了搖頭,一起進山打獵,結果還沒進山呢,就要先鬥狗,先不說輸贏,獵狗相當於獵人的半條命啊,就這麼個挑釁法,他是真不怕自己在山裡打他黑槍把他埋了啊。
“走吧,獵狗的本事在打獵上,進了山一亮相就能分出高低了,希望你的狗彆拉胯!”
“不可能,我家哈利在草原上能鬥狼群!”
唐河也懶得跟這個自信過份的公子哥廢話了,他也就知道個狼群吧。
狼群那玩意兒放到大興安嶺山裡頭,在吃肉的猛獸裡,是最慫最弱的,不弱也不可能成群,真正猛的,都是獨來獨往的那種。
兩台挎鬥子,韓建軍和菲菲騎一輛,挎鬥子裡放著進山需要的東西。
武穀良騎一個,唐河和杜立秋坐這個車,突突突地往山裡走了。
唐河準備帶他們去打那幾隻香獐子和野豬,吃草的嘛,比較好欺負。
挎鬥子勉強進了二道溝就再也走不動了,把車停好,然後徒步往山裡走。
這山裡跟草原能一樣嗎,爬山過河的,不到小半天韓建國腿都要軟了。
韓建國氣惱地道:“這是什麼破山,走了這麼半天,連隻兔子都沒有看到,這破逼地方還打獵呢,打個基巴!”
唐河翻了一個白眼,先說不這一幫人四條狗走一塊的動靜,就你身邊那女人,那雪花膏把她都快醃入味兒了,頂著風都能飄出去好幾裡去。
山裡能活下來的野牲口哪個不是又靈又敏的,離八百丈就跑了,要麼就藏起來了,這一路上不知多少雙眼睛在暗處盯著他們呢。
更慘的還是那個大颯蜜菲菲,打從她進山開始,身邊各種蟲子就沒停過,幾乎都要被糊上了,拿樹枝子哄都哄不走,不得不戴上唐河帶過來的紗網麵罩,醜就醜吧。
菲菲看著唐河眼中帶著笑意的模樣,惱火地說:“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唐河笑道:“進山的時候,不能穿這種太鮮豔的顏色,特彆是黃色的衣服,特彆招蟲子!”
“那你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