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穀良抱著樹也一個勁地哆嗦著,他倒是想救,可是怎麼救啊,槍還在遠處扔著呢。
武穀良想下樹去撿槍,可是他剛往下出溜,那隻黑瞎子哼哧一聲扭頭望向他,四爪一鬆,咕咚一聲從幾米高的地方摔了下來,嚇得武穀良抱著樹不敢撒手。
然後這隻黑瞎子接著往柳樹上爬,樹梢細,柳樹彈性又好,一百多斤的大小夥子,四百來斤的黑瞎子,把這大腿粗的柳樹壓得嘎吱吱地彎成了弓狀。
那隻黑瞎子也知道不能再往上爬了,抻著脖子張著嘴,哧溜哧溜地伸著舌頭往上舔。
楊帆的黃膠腳被舔掉了,青綸襪子被舔碎了,帶刺的舌頭臉皮都能舔掉一屋,幾口下去,小夥的一隻腳血糊次拉的,皮都被舔沒了。
舔著了血腥味的黑瞎子變得更興奮了,又向前竄了竄,柳樹梢發出嘎吱吱的聲音,快要斷了啊。
唐河擱家裡哄了林秀兒一小天兒,才讓她同意自己新奇的想法,而且必須得有絲襪配合的那種,具體的請自行想像。
公母倆正開心著呢,咣地一聲門被推開了,劉老六的媳婦六嬸子衝了進來。
“唐兒啊,不好啦,西邊的地頭,啊喲我地媽呀!這年輕人!”
六嬸子進了屋叫了兩聲又嚇得一蹦,趕緊轉身往外走,這心呐,都快要從嗓喉(hu一聲)嚨跳出來了。
年輕就是好啊,還能這樣的嗎?
唐河黑著臉,提著褲子從屋裡出來了,六嬸子被嚇了一跳,趕緊不停地擺手,“沒事兒沒事兒,我老胳膊老腿的,可受不了這個!”
唐河氣得眼前直發黑
,這是你受不受得了的問題嗎?這事兒你得回家跟劉老六說去吧。
“嬸兒,你這毛了三光的要嘎哈呀!”
六嬸子捂著心口,喘了好一會才緩過來,感覺腦血管都要崩開了。
“我在西邊的地頭挖土豆子想打土豆醬……”
“嬸子,說事兒!你要是為了土豆醬這點事,信不信我把你家地都給豁愣嘍!”唐河怒道。
“啊,挨著五裡村那塊的林子裡,有那老大一隻黑瞎子,壓著一顆稠李子樹在那打滾呐,我差點沒嚇死,這黑瞎子要是進了村,指不定踢騰死幾個呐!”
“我靠,居然還敢往村兒裡鑽,我去瞅瞅!”
唐河聞獵心喜,趕緊抄了槍,一聲呼哨,虎子和大青興奮地跳了起來,遠遠地,一條黑影也狂奔了過來,是大黑,大黑來了,杜立秋也就不遠了。
唐河剛要走,想了想又扭頭說:“六嬸,這黑瞎子要打著了,也有你一份啊,你懂?”
六嬸子的眼珠子鋥亮:“懂,我保證跟誰都不說!”
“那就行!”
唐河拎槍帶狗就跑,六嬸子也心急火燎地蹽回了家,拽著劉老六就進了屋,眉飛色舞地說唐河和林秀兒小年輕真會玩,這樣那樣的,要不咱也試試?
劉老六聽老婆子一描述,腿肚子都直轉筋,真要這麼整一下子,五十來歲的老兩口子,還不得三天下不來炕啊!
隻能說年輕人身體素質就是個好哇!
唐河哪來功夫想這個啊,帶著三條狗沿著地頭往西頭跑,沒多久杜立秋拎著厥把子就追了上來。
還沒到地方呢,三條狗嗖嗖嗖地就竄了出去,特彆是大黑這條虎狗,興奮得居然淩空來了個筋鬥。
遠遠地,唐河就看到一頭大黑瞎子正掛在樹上,伸著舌頭舔一個小子血次啦的腳,那腳舔得都見了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