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被坐得嘎了一聲,槍也響了。
唐河瞄的是腦袋,但是黑瞎子在扭動的時候打偏了,又打到了它的脖子上。
黑瞎子一個趔趄摔在地上,腦袋不正常地扭動著,脖子都被唐河兩槍打斷了大半,可是依舊頑強地起身,甩著腦袋要跑。
被黑瞎子差點坐冒了腸子的大黑,竄起來撲到黑瞎子的後背上,嗚嗚地低吼著撕扯著它脖子上的傷口。
黑瞎子發出呃呃的聲音,爪子胡亂地扒拉著,然後脖子上突然爆出大量的鮮血來,大血管被大黑咬斷了,掙紮了幾下之後,撲通一聲撲在了地上。
唐河鬆了口氣,趕緊拉開衣懷看那孩子。
孩子還在哭著,埋了吧汰,又滿是鮮血的小身子滾燙。
“你特麼的,命真大啊!”
唐河歎了一聲,甚至顧不上取熊膽了,趕緊揣著孩子往回跑。
武穀良罵罵咧咧地把幾條狼收拾了,隱約聽著那頭傳來的槍聲還有吼聲,這是碰著黑瞎子了啊。
武穀良身上像上了刺兒似的,偏又不敢離開,萬一像上次那樣走丟了,可就完犢草了。
沒過多久,武穀良就聽到一陣陣嬰兒的哭聲。
他可沒有唐河那麼大的膽子,頓時就毛了,跑又不敢跑,而那哭聲越來越近了,武穀良隻覺得褲襠裡都快要炸了,多大的混子,碰上這邪乎玩意兒也不好使啊。
武穀良連槍都不敢拿,跪在地上緊閉著眼睛,雙手合十,一個勁地念著啊彌陀佛。
嬰兒的哭聲在他的腦瓜頂響起,像索命的怨魂一樣不停地盤旋著。
武穀良隻覺得全身發緊,骨頭都要從皮膚支出來了,褲襠裡更是陣陣冰涼,嚇得他拉拉尿兒了。
這時,武穀良挨了一腳。
武穀良啊呀一聲,閉著眼睛一邊踢騰著一邊大叫:“我,我可沒乾過什麼壞事,打架,誰還不打個架,我,我就是睡過幾
個女人,嗚嗚,我承認,我想跟我老婆離婚,然後娶孫梅梅!”
唐河看著趴在地上厥著屁股嗷嗷大叫的武穀良,再聽他把心裡話說了出來,氣得又給了他兩腳。
媽的,怪不得你老婆會主動跟杜立秋搞一塊呢,這是一點都不怨人家呀。
而且沒看出來,堂堂大混子武穀良,居然還特麼的是一條舔狗,你說你舔誰不行,居然舔孫梅梅,這是咋地,跟杜立秋一塊跟她扯犢子,還扯出感情來了?
自己交的這都是些什麼朋友啊!
唐河懶得理他的,趕緊從大筐裡找出鍋子,還有喂狗用的苞米麵,這孩子被狼叼出來兩天的,也許是狼群有食物,所以拿他這個活的還跑不掉的孩子當備糧。
也許是出於其它的什麼原因,反正唐河是不相信狼群能養這孩子。
再耽誤下去,這孩子沒被燒死,先要餓死了。
唐河忙活的時候,武穀良壯著膽子睜開眼睛,一看到唐河,頓時身上一暖,心中一安,隻要他在,肯定啥邪乎事兒都沒有。
再看唐河懷裡抱著的孩子,頓時大驚:“唐兒,你,你牛逼啊,成了精你都能給抓回來,這是,這是人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