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陳旺拍拍唐河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放心,叔不讓你白忙活!”
這種戴著帽下來的活,打下來的獵物是要上交的,讓政府掏錢跟從老虎嘴裡摳錢差不多。
但是不能光算錢這點帳,在上頭掛了號,隱形的福利那可太多了,就不是錢能衡量了。
唐河趁機要了點厚塑料布,說是用來裝涼水鎮著點獵物,免得運過來就壞了。
隻要不要錢,彆的啥都好說。
這種厚塑料布冬天釘窗戶啥的,賊抗風。
本來趁機要支56半也行,但是現在這形式,整那玩意兒純屬給自己找麻煩,拉大栓挺好的。
後世聽過那麼多涉槍的案子,沒有哪個案子跟莫辛納乾這種拉大栓的步槍有關係。
送走了陳旺,唐河扭頭又望向黃胖子。
黃胖子的臉皮顫了顫,深歎了口氣:“一千,我現在就給錢!”
“哈哈,我就稀罕老黃你這股爽快勁兒!”
黃胖子臉直抽抽,爽快啥呀,這小子是越來越拿不住啦,往後想在他身上占便宜,非得割下自己二兩肉不可。
武穀良有些急了,都顧不上拽唐河吃飯了,匆匆地坐著火車就跑了。
他的三八大蓋被黑瞎子一巴掌給掄了,連槍管都折了,徹底廢炮子了。
他現在很聽唐河的,打個獵還用不著56半,那玩意兒現在沾上就是個麻煩。
但是老槍又都處理了,要不就拉到牙林去了,他得去看看,能不能淘個好槍回來。
唐河本來要回家的,杜立秋卻拉著他,眼巴巴地瞅著他,可憐極了。
唐河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現在越來越相信,這是老天爺給他的補償了。
他一個又虎又楞的農民,居然能跟學校的音樂老師扯上犢子,換誰敢信呐。
杜立秋非得讓他跟自己一塊去,唐河說啥也不乾,杜立秋拽不動他,隻能無奈地說:“行吧行吧,那你去我家吧,我丈母娘回去了,家裡就三丫在家,你倆咋整都行,我今天晚上都不回去!”
唐河按著杜立秋就是一通好打,提一回打一回,他還沒個逼臉。
唐河回家收拾東西,杜立秋忙著去扯犢子,孫梅梅沒看到唐河,還老大的不樂意,越是玩不到的就越是癢癢。
孫梅梅一撂臉子,杜立秋扭頭就走,沒了你孫屠戶,我還能吃帶毛的豬了?他直接就鑽到武穀良家裡去了,潘紅霞一聽杜立秋氣哼哼地這麼一說,笑得差點仰過去。
“不就是個老師嗎,一天天滴端個架子,好像自己鑲了金邊兒一邊,以後你離她遠點,小心哪天把你賣了!”
杜立秋冷哼一聲,“她敢把我賣了?我有槍的!”
潘紅霞都打了個突,杜立秋可是個大虎逼來著,可不吃騷起來的那一套。
武穀良坐著火車直奔牙林,托人找關係的,還真讓他劃拉了一杆跟唐河一樣的莫辛納乾,帶著這支槍回來的時候還挺得意的,覺得自己又行了,特意先去了一趟唐河家顯擺了一番,然後拿上東西騎上自行車,帶著狗去了他家。
武穀良興衝衝地一進家門,就聽到屋裡傳來一陣陣的哼嘰聲,杜立秋的聲音很清楚。
唐河暗叫一聲不好,杜立秋這王八犢子扯兩天了還沒扯完,這下完犢草了,被堵被窩子了。
唐河伸手要去抓武穀良,武穀良已經是怒發衝冠,拉栓上膛,一腳踹開門就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