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樹也乾了點人事兒,撈回來的柳根子個個都有筷子那麼長,一隻隻肥個嘟的,老頭魚也是圓的溜的。
這可是真正的冷水魚,用醬一燉,不是一般的香,絕對當得上壓軸大菜了。
還有用小一點花璃棒子啥的雜魚打的魚醬,絕對的下飯神器。
吃飯的時候,李淑華還一個勁兒地埋怨唐河,不好好在家種地,天天往外頭跑,太不像話了。
小鄭趕緊說:“嫂子,你可彆說他了,就地裡這點活,誰多伸把手兒都乾出來了,可用不著唐兒下地,他要是下地去種地,咱吃啥呀!”
來幫乾活的劉老六也一個勁地點頭,勸李淑華少管閒事兒。
唐河大喜,拍著胸脯保證,回頭打隻麅子回來包餃子。
李淑華嘴上埋怨著,可是眼角卻帶著笑,她隻是看不慣農村人不乾農活像個二流子,但是能把幫忙乾活的都答代這麼高興,那也是能耐呀。
而且一般人打獵,也就鬨個吃喝,整點零錢鬆快一下,要說能掙多少,還真沒聽說誰掙著了,反倒是今天人沒了,後天誰沒命了。
可是自己兒子,是真掙錢啊,這又是好幾千,連手表都戴回來了,可不是一般能耐。
人家都下地忙活去了,唐河也不能閒著啊,準備帶上汽槍,去北邊的老鬆林那邊,看看打幾隻鬆鼠子,或是打幾隻野雞,給幫乾活的換換口味。
自己不下地,老爸腿剛好,兩個壯勞力都袖手旁觀的,不給吃喝整好了哪行。
唐河剛要出門,杜立秋就興衝衝地回來了,看著還有點虛。
杜立秋一見了唐河,就眉飛色舞地說:“唐兒啊,你就不該走,你知道嚴晶帶我上哪兒了不?”
“我對你這些破爛事兒沒興趣!”唐河冷冷地說。
杜立秋卻不管不顧地說:“她領我去孫梅梅家去了,你知道孫梅梅是誰不?”
“沒興趣!”
“啊呀,那可是鎮一中的音樂老師,長得那叫一個好看,還有還有,她那雙腳可嫩生了,一點都不臭,還是香的呢,怪不得你拉著
秀兒抓著她的腳不放……”
唐河直勾勾地瞅著濃眉大眼雙眼皮的杜立秋,臉黑,但是屁股白啊。
杜立秋其實長得挺精神的,但是任誰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人缺心眼,很楞。
就這麼一個農村小夥,居然能跟學校的老師扯上犢子,說他不是老天爺的弟弟,誰信啊,這根本就不合常理,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好嗎。
杜立秋還在那眉飛色舞地說細節呢,說得唐河氣血翻騰,一腳將他踹了個跟頭,拖著東西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你就扯吧,早晚有一天把你的日子扯散黃子了,倒時候你彆找我哭。”
杜立秋拍拍屁股站了起來,“那不能,扯犢子歸扯犢子,要過日子,還得是咱家三丫!誰想散我日子,我踹不死她。”
唐河都特麼的恍惚了,杜立秋這分明是提了褲子就不認帳啊,齊嬸子這一招萬花叢中過,還真能片葉不沾身?
唐河被整得都有些動心了。
“啊喲,大侄子在家呐,有好事呀,有個大買賣!”熱情洋溢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唐河一扭頭,就見林寶國熱的乎地跑了過來,十分豪氣地說:“唐兒,一千塊,現在就點錢!”
林寶國說著,從隨身的包裡掏出厚厚的一疊大團結,在手上甩得嘎ber做響。
唐河呀喝了一聲,這個空手套白狼的林寶國,居然舍得灑真金白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