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被杜立秋氣了一個倒仰,一腳踹翻他就開始揍,一邊揍一邊罵道:“你個王八犢子,活該你上輩子打一輩子光棍,我讓你鞋墊子,我讓你倆人一塊!”
杜立秋習慣了,抱著腦袋縮著身子,悶不出地挨打也不吭聲,真要打起來,唐河還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吧,被唐兒打一頓,好處賊拉多,兩雙鞋墊子是沒跑了,憑啥不挨打。
唐河正打著呢,後背上挨了一下子,一扭頭,就見齊嬸子拎著掃帚嘎噠怒目圓睜,一邊劈頭蓋臉地打唐河,一邊潑辣地叫道:“立秋老實,你就這麼欺負他!”
丈母娘心疼起女婿來,毫無道理可講,齊三丫在炕上急得扶著凳子都要下地了。
杜立秋趕緊跑進屋,把齊三丫按到炕上,凶著她不許亂動,腿還沒長好呢。
唐河出離地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總不能說杜立秋在外麵搞破鞋啊,特彆是嚴晶這個騷女,都特麼破得哪哪穿進去直逛當了。
齊嬸子打跑了唐河,像得勝歸來的大將似的,得意洋洋地進了屋,看著杜立秋沒好氣地凶著齊三丫也不生氣,這分明是心疼自己閨女嘛。
齊嬸子憤憤地說:“他唐河牛逼個啥,不就是會打獵嗎?咱家立秋差哪啦?沒有立秋,他早死多少回了!”
“媽!”齊三丫無奈地叫道。
齊嬸子眼睛一立立,怒道:“咋?我哪說得不對啊!立秋,以後唐河再欺負你,你跟媽說,媽給你出頭!”
杜立秋卻不領情,虎逼朝天地哼了一聲:“要不咋說老娘們兒當家,房倒屋塌呢,你這一天天的,瞎操心個啥!”
這要是換個人,指定打得劈了撲愣的,可是杜立秋虎嘛,還能掙錢養家又心疼媳婦兒,齊嬸子這丈母娘都對他格外的寬容。
這女人也是怪,隻要順眼了,乾啥都順眼,杜立秋這虎出兒,反倒是覺得這男人霸氣有擔當,總比那種三杠子打不出一個屁的男人強。
齊嬸子給做了飯,熬了骨頭湯,再整一盅虎骨酒下去,杜立秋還喝了一盅。
齊三丫隻是腿有傷!
兩口子擱炕上咕咕啾啾的,齊嬸子索性出去串門了,把地方騰給他們了。
有虎骨酒頂著,猞猁骨頭天天熬湯,齊三丫好得比唐大山快多了,現在受傷的腿都能抬起來了。
剩下的事兒,不可細說。
唐河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除了林秀兒在身邊之外,至少有一小半的時間,在琢磨著那些豹子。
一百多斤的羊,肯定吃得飽撐的。
人吃飽了不樂意動,野牲口更是這樣,必須得乾它一下子。
說乾就乾,唐河一翻身,按住了林秀兒。
有些事兒吧,剛開始還不好意思,恨不能用棉被把自己捂死,可是慢慢的,就習慣了。
至於林誌強兩口子,自動地進入了耳聾模式。
就是林東這個小崽子,恨死了唐河,天天把姐姐打得老慘了,他又不敢替姐姐出頭,唐河太凶了,總把他往雪殼子裡紮。
可是他也奇怪,自己被姐姐打,看著她就害怕。
但是姐姐被唐河打,咋就不怕呢?還天天往他身邊膩乎,好像巴不得他多打幾頓一樣。
好在,他隻顧著打姐姐,最近不怎麼打自己了,開春的雪,老冷了。
唐河起了個大早,吃了口飯就回家了,李淑華燙了一大盆的苞米麵,還和了一些骨頭湯正準備喂狗呢。
唐河趕緊製止了,隻喂了一半,狗吃得太飽跑不動,打獵的時候也會偷懶兒的。
李淑華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拎著盆子一邊往回走一邊罵道:“我就是養頭豬,敲敲槽子還知道衝我哼嘰幾聲呢,這倒好,一天天嘰嘰歪歪的,我還不如養頭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