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剛要拒直接就拒絕,杜立秋立刻拍著胸脯答應了下來。
唐河氣得連踹了他好幾腳他也不撒口,鐵了心地要乾這惡心的事兒了。
唐河也不能真讓他自己去啊,無奈之下,隻能再跟他跑一趟。
人熊被獵了,林場的工人膽兒也大了,忽啦啦地跟去了十多號人,那頭熊唐河不要了,他們可要啊,這年頭任何油水都是珍貴的,哪怕是待遇好的林業職工,也不能總吃肉啊,豆油葷油都得算計著吃,肉放壞了,洗一洗多炒一會也是能吃的。
唐河那就是重生者的矯情。
一幫人興高彩烈地外頭分割著熊肉,連熊皮都沒有放過,毛刮乾淨了,切成小塊,小火慢燉慢煮,熬出凍子來,勁道的下酒最好,至於那點腥騷味兒,都不是個事兒,多放點蒜醬啥都蓋過去了。
這個季節的熊皮也不值錢,貓一冬了,營養不良戧毛戧刺兒的還不如一塊好狗皮。
隻有剛剛入冬或是剛蹲倉時候的熊皮才值錢。
那個時候,經過夏秋兩季的抓膘,膘肥體壯皮毛鮮亮得像緞子似的,那才叫好皮子。
唐河和杜立秋口鼻處纏了七八層布條子,用一個大帆布把洞裡的屍骨全都清了出來。
唐河出來就吐了,杜立秋之前嚇得夠嗆,現在卻毛事兒沒有,伸手就找人家段長要錢。
段長說等過幾天回鎮上的時候取錢給他。
杜立秋立馬不乾了,“你特麼玩兒我是不是?”
杜立秋手插子
掏了出來,當場就要把那段長的心肝掏出來看看是不是黑的。
唐河一邊吐,一邊薅住了大虎逼,一嘔一嘔地向段長說:“張段長,嘔,你最好現在,嘔,就把錢結了,要不然的話,嘔,我回去就找李局長要去!”
李局長就是林文鎮林業局的局長。
張段長看著杜立秋氣得吩吩的,手插子握得緊緊的,一副真要拚命的樣子,氣得直拍自己的腦袋,自己跟一個出了名的大虎逼說什麼理啊,何況還有唐河這個有通天能力的小夥兒。
張段長無奈之下,把22伐區的職工借了個遍,塊八毛的厚厚一大撂,甚至還有不少鋼蹦兒,還有兩分五分的。
杜立秋一個個地數著,二百塊零八分,把四個兩分的鋼蹦兒還給張段長,不占他那個便宜。
張段長氣得一甩劑子,“不要了,當賞錢了!”
杜立秋上去咣就給了他一電炮,“我去你媽的,賞錢賞八分,瞧不起誰呢!”
唐河都沒拉著杜立秋,確實有點瞧不起人了。
兩從回程的時候,杜立秋分給唐河一百,眼中閃動著精明的光。
“唐兒,這錢,你彆告訴三丫,我不告訴秀兒!”
“咋個意思呢?”
杜立秋賊眉鼠眼的說:“彆的錢都是有數的,不好藏啊,這個錢咱留著,紅霞和嚴晶,咱得買點東西啥的,這樣才能日得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