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草!”
唐河悶哼著,眼前陣陣發黑,野豬的腥臊味,還有豬毛像鋼針一樣紮在身上,唐河脖子一歪,昏死了過去。
哧啦,哧啦!
一陣腥的嚎的味傳來,唐河醒了過來,醜了吧嘰的虎子正在舔著他的臉。
唐河的大半個身子都被野豬王壓住了,大青咬著野豬王的一條腿拽著,牙都快拽掉了,也拽不動這八百斤的大野豬。
唐河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斷了一大半似的,身上就沒有不疼的地方,掙了兩下,也沒有掙出來,難不成自己沒死在虎口下,要死在野豬的屍體下?
唐河索性解開棉襖,摸索著把棉褲也解開了,用腰帶係在兩條狗的脖子上。
兩條狗用力地拽著,唐河撐著地麵奮力地爬著。
唐河像蛻皮似的,隻穿著線衣從野豬王的身子底下出溜了出來,褲衩子都被扯到了腳踝處,看起來像是被野豬王給強了一樣。
這你媽,心理陰影更大了好不好。
但是,直麵猛虎還罵了一嗓子,野豬王這點蹂躪,根本就不算個事兒了好嗎。
唐河光著兩條腿,山裡的寒冷打在身上,像針紮似的。
唐河沒急,一時半會的凍不死,先捏捏這,按按那,再深呼吸幾次,胸悶感退去,腿上一片細密的血點子,看著好嚇人,那是被野豬毛紮出來的。
還好,沒什麼大礙。
唐河趕緊拿麅子皮當裙子給自己圍上,彆的地方凍傷了不怕,這地方可彆凍著。
唐河把棉衣棉褲拽了出來,好幾處都撕裂了,穿在身上像丐幫幫主似的。
搓幾根樹皮繩子,把漏風的地方勒吧勒吧,這才望向這頭被自己打碎了腦袋,徹底死去的野豬王。
八百斤的野豬,肉不能吃了,又騷又硬又柴,不說你燉不燉得熟,不餓到兩眼
竄花,你是真的吃不下去啊。
唐河敲下又粗又壯,足有尺來長的一顆獨牙留做紀念,想了想,又到附近的河邊,找到了幾根灰白色指頭粗的水浸木。
這種木頭常年被水浸,再被太陽曬,內部纖維已經空心化了,可以緩慢燃燒。
如果煙癮犯了,你又不怕嗆得慌,甚至可以當成煙來抽。
唐河把三根水浸木點了,當成香插在野豬王的豬頭前,然後拍了拍豬頭說:“咱們不是敵人,對吧!”
野豬王沒回答,算是默認了。
唐河在一陣青煙嫋嫋中,帶著兩條狗踏上返程。
中途休息的時候,向來都是一團乾草窩一宿的兩條狗,卻在雪窩子外頭轉著圈子,虎子甚至探頭到雪窩子裡,看著唐河,夾著尾巴發出一聲聲的哼嘰聲。
這是被老虎嚇著了,嚴重的甚至能直接嚇破膽子。
若是不好好養一養的話,虎子和大青可就廢了。
好的獵狗,說是獵人的伴侶都不為過,唐河把兩條狗也叫到了雪窩子裡。
到了人了身邊,虎子和大青明顯變得安穩了許多,團成一團,嘴巴塞到了後腿中間保暖。
唐河摟著兩條狗,像摟著情人似的,這一夜,野豬王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