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
又是一聲長出聲,野豬王高傲地轉身,領著野豬群向村外走去。
那種蔑視,唐河一股血氣上湧,頭皮陣陣發麻,眼珠子發漲,索性將打空的步槍扔開,從腰後撥出手插子,刀指野豬王,嘶吼道:“你彆走,來啊,來啊,分個生死啊!”
唐河的大吼聲,讓那頭野豬王腳下一頓,然後調轉了身子,一顆殘破的豬頭,半顆斷茬尖利的獠牙,越來越近。
“砰!”
這時,一聲槍響,打斷了一人一豬的對峙,人與豬同時扭頭,向旁邊望去。
不遠處,一個年輕人手上拿著一個撅把子,槍口還冒著青煙。
他這一槍本來是衝著野豬王去的,可是八百斤的大體格子,他愣是一槍打飛了。
現在一人一豬,殺氣騰騰地一起盯著他,這年輕人嚇得兩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卡巴褲也冒出了陣陣熱氣。
這個年輕人,居然被一人一豬的眼神,嚇得當場尿了出來。
“呼!”
野豬王發出一聲長呼,然後轉身帶著豬群,狂奔而去。
唐河拎著刀,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烏秧秧的野豬遠去,身子僵得都有些麻木了。
唐河本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
可是這頭野豬王,真的太邪性子,自己一
槍打了腦袋,它沒死,現在更是接連五槍近距離射擊,也隻能擦破了點它的皮。
這不是天命又是個啥?
直到唐玉衝過來,一把將唐河抱住,他這才醒過神來。
大老薑領著村裡的男人們,拖著野豬,喜氣洋洋地開膛放血。
這一下子就打了三十來頭野豬,被野豬禍禍的那點損失,全都補了回來。
糧食再好吃,哪裡有肉好吃呀。
就算野豬肉腥騷,那不也是肉,也是葷腥啊。
全村人在這雪亮的夜裡一起動手,生產隊本來要廢棄的大鍋都動用了,燒了熱騰騰的水,三十多頭大大小小的野豬扒皮倒腸子清肚子,除了豬屎,就沒有浪費的,就連豬鬃都是能賣錢的。
這都撂到村裡了,也用不著敬山神啥的,啥山神它也進不了村不是。
外頭忙活著收拾這些野豬,唐河卻在炕上不停地掙紮著,半夢半醒間,身體像是被壓住了一樣,可意識偏偏是極其清醒的。
唐河清楚地看到,那頭如山一般的大野豬,頂著半顆腐爛的,蛆蟲亂鑽的腦袋,一步步地向他走近,這就是一頭野豬喪屍。
唐河伸手拿槍,卻怎麼也拉不開槍栓。
那頭半腐爛的野豬王如同人一般的地站了起來,蹄子搭到了唐河的肩膀上,破碎的豬臉上,如同人一般地露出了冷笑。
“eng!eng!”
豬叫聲響起,但是唐河聽懂了。
“哪裡有隻許你殺我,不許我殺你的道理,獵人,本就該死在獵物之下,唐河,你告訴我,現在誰是獵物?”
野豬王冷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