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左等右等,也沒等來傳說中凶悍的邊境老客兒。
他哪知道,那幾個狠仁兒被他嚇著了,連夜坐火車又跑回邊境去了,而老賴的處境,已經到了危若懸卵的階段,鎮裡的調查組都下來了。
這就不關唐河的事兒了,倒是被黃胖子煩得不行,他真的帶著婆娘和老娘一起到家裡來磨,已經出到四千塊了。
唐河索性帶著狗,到山裡溜一溜,看看能不能溜著黑瞎子倉,實在不行,打幾個小鬆鼠回來也行啊,再多下幾個夾子套子,要是能夾著紫貂,那就高低得多吃幾頓餃子。
唐河和杜立秋剛出村,就聽到身後有人喊他,一扭頭,就見嚴晶邁著小碎步跑了過來。
唐河看到她就頭疼,倒是杜立秋的眼睛亮了,鼻息都粗重了,捅了捅唐河說:“唐兒,嚴晶日起來,花樣可多啦,我讓三丫學那些花樣,可是總差了點意思!”
杜立秋說著眼睛越來越亮,說:“唐兒,要不咱倆一起日嚴晶啊?”
“我草,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唐河大怒,可是這心卻怦怦亂跳,好有建設性的提議啊。
杜立秋理直氣壯地說:“王老七他們三個人一起日嚴晶呢,他們日得,憑啥咱日不得啊!”
唐河很無奈,這不是日不日的問題,問題是這嚴晶像個牛皮糖一樣就認準他了,大有日一回就嫁給他的意思。
唐河兩世為人,不是一般隻靠牛子思考的十九歲小夥。
唐河不樂意跟嚴晶這個臥牛村,乃至林文鎮第一騷女糾纏,站一塊多說幾句話,都可能給自己帶來麻煩,索性拽著杜立秋就跑。
嚴晶追不上,跳著腳大叫:“唐河,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唐河無奈地歎了口氣,跑得更快了,我謝謝你八輩祖宗噢!
杜立秋這一路都嘰嘰歪歪的,十分惋惜兩人沒能一起日嚴晶。
唐河氣得踹了他好幾腳,嚴厲告誡他,以前日就日了,以後不許再日了,否則的話,兩人分道揚鑣,再也不帶他進山了。
杜立秋毫不猶豫地就應了下來,兄弟比女人更重要。
唐河倒不是那麼擔憂,嚴晶騷歸騷,估計之前也就是嘗個新鮮,她才會大張旗鼓地跟人說,自己被一個虎逼日過。
要是換成唐河,他都懷疑,嚴晶恨不能跟他在村中央來一發,用事實告訴所有人,她跟唐河有一腿,然後再順理成章地賴上他。
兩人下好了夾子套子,帶著狗又鑽進了山穀裡,虎子率先發現了獵物,新鮮的蹄子印。
那蹄子印足有人腳那麼大,像牛蹄子似的,哪個生產隊的牛走失了?
但是跟了一段,唐河一拍大腿:“草,是犴!”
犴其實就是駝鹿,這玩意兒能長到兩米多高,一千多斤,妥妥的大型獵物。
對了,薑子牙騎的四不像,就是犴。
這要是整一頭,價值不比獵一頭黑瞎子來得小。
而且,這東西是吃草的,比較好欺負。
唐河一邊追著蹄印,一邊看著陰沉沉的天空,心中暗暗祈禱著,千萬可彆下雪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狐仙兒黃仙兒啥的,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才追過一個山頭,雪花就飄了下來,而且還是片狀的雪花。
雖然雪花才落下來,可是一看標準的六棱狀雪片子就知道,這是一場大雪。
大興安嶺的雪是不分季節的,陽曆五六月還會下雪,九十月也下雪,要不咋說這地方是苦寒之地呢。
在山裡頭,無論是雨還是雪,都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