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秋一撇嘴:“不就是個老婆嗎,有啥的,我也有!”
唐河頭疼得直抓頭皮,上輩子杜立秋也虎,可是也沒虎到這份上啊,頂多是缺心眼,可是這輩子有自己帶著,他就好像不用腦子這玩意兒了,快虎透腔了。
武穀良這一掙紮,胸口處頓時滲出血來。
唐河趕緊上去幫忙,和潘紅霞一起把繃帶解開。
“嘶!”
唐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武穀良的胸前,三條傷痕,從脖子下邊,一直延伸到小腹處,傷口被縫合了,可是依舊能看到皮肉翻卷的模樣。
“武哥,你,你這是讓黑瞎子撓了啊!”
“可不,就差一點,腸子就冒出來了,算我命大,隻是皮外傷!”
“這是咋回事啊!”唐河不由得問道。
武穀良歎了口氣,然後跟唐河講了起來。
要說這事賴唐河,肯定是過份了,但是多少跟他也有點關係。
前幾天這不是在大泥溝獵了六條狼嘛,皮筒子唐河拿走了,三條打爛沒法扒皮的狼就給了武穀良。
唐河以為他就是喝酒的時候吹吹牛逼。
可誰成想,他牛逼吹得山響,然後被人一捧說一聲武哥霸道啊,然後就被捧得找不著背了。
花了一百塊,買了個消息,然後背著五六半,拉上連橋就進了山去獵黑瞎子。
他說到這,唐河說:“你停一下,那倆鄂倫春活爹呢?”
武穀良說:“那不行,請他們出手,獵回來黑瞎子也跟我沒關係,我還怎麼
吹牛逼!”
潘紅霞冷笑了一聲,“牛逼沒吹成,差點把命吹進去,活基巴該!”
武穀良哼哼了兩聲,好像沒聽到老婆諷刺自己一樣,接著說了起來。
他跟連橋子找到了黑瞎子藏身的地方,按著正常程序,先扔了炮仗把黑瞎子炸出來,然後頂著腦門就是一槍,把黑瞎子給撂了。
本來挺順利的,可是誰成想,這洞裡居然有倆,第二頭黑瞎子冒出來,一爪子就把他給撓了。
要不是連橋子靠譜,帶了兩條好狗,又拚命把他拖出來,他的命可就真撂下了。
“倆黑瞎子?”唐河一愣,接著搖了搖頭,他這是碰著母子倉了。
一般情況下,除非黑瞎子特彆小,否則的話,不會跟母熊一塊過冬的。
但是武穀良倒黴就倒在,他碰著萬中無一的媽寶熊!
本來應該獨自過活的熊,賴在熊媽身邊,一起冬眠,結果被武穀良他們給炸出來。
武穀良拉著唐河的手說:“兄弟,看在咱一起打狼的份兒上,你得給我報仇啊!”
唐河一臉哭笑不得,還真像他老婆說的那樣,他一個二五子半吊子,為了麵子為了吹牛逼,冒蒙地就去獵黑瞎子,結果把自己差點搭進去,他就是活該。
“你可拉倒吧,被你們這一驚,那頭母熊早就成了走熊,還上哪找去!”
“肯定能找到的,打了小的,大的肯定不會走遠,兄弟,求你了,不過就是一槍的事兒,你得給哥把這麵子找回來呀。”
武穀良說著,讓潘紅霞趕緊把答應好的兩條絲襪給拿了過來。
潘紅霞還有些不太情願呢。
不過唐河一看,頓時愣住了,居然還有幾條一看就很不正經,帶著花邊的,全新的女士褲衩。
唐河的眼睛當時就亮了,這年頭都是以實用為主,毫無美感可言。
這個……這個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