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條毛色明顯發白,體格也更大一圈的狼嗖地一下竄了出來,發出嗚的一聲低吼,帶著剩下的四條狼斜次裡竄了出去。
“草,還有替身暗渡陳倉啊,跟我玩兵法!”
唐河大驚,瞄著頭狼就是一槍,這一槍沒打著頭狼,倒是把一條緊隨其側的護衛打了個跟頭。
杜立秋這時也撒開了虎子和大青,兩條狗弓著身子,嗖嗖地頂著雪就竄了出去,從側方狠狠地撞向剩下的四條狼。
杜立秋也像一頭公牛似的,悶著頭,頂著雪,呼哧呼哧地跟著兩條狗向狼群中衝去。
“誒我草,誒我草,誒喲我草!”武穀良像個大傻逼一樣原地直蹦。
唐河把槍抱在懷裡,雙手插在腋窩中,蹬蹬地從武穀良的身邊跑過,武穀良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跟了上去,可是看到那幾條狼,腳下又有些猶豫。
這一猶豫的功夫,虎子和大青一個前躍,從側方撞進了狼群當中嘶咬起來,頓時一陣狼嚎聲響起。
野牲口都樂意咬脖子,早年人出門的時候,有的人還要戴鐵脖套,狼從後麵跟著人,用爪子搭肩膀,以為熟人,扭頭就被咬咽喉,戴上鐵脖套好歹能擋一下。
一個大人,一百多斤的體重,扔到野牲口堆裡,也能數上一號,隻要第一口彆被掏了脖子掏了襠,狼這種動物,除非成群,否則一兩條,還真撂不了一個大人。
所以它們才叼小孩,欺軟怕硬是所有生物的通性,人也不例外。
當金屬這東西出現之後,人類才徹底地穩坐食物鏈最頂端,真真正正地成為萬物之靈。
被薄薄的魚鱗鐵和鐵釘武裝的兩條獵狗,對於狼群來說,無異於赤手空拳麵對鋼鐵俠,沒法鬥啊,它紮嘴啊。
兩條獵狗拖住了四條狼,鬥得四下翻滾,狼毛狗毛忽嚕嚕地亂飛。
唐河抽出手舉槍,可是這時,杜立秋嗷嗷地嘶吼著,像一隻
大猩猩似的衝進了戰場,唐河一哆嗦,槍口一抬,砰地一聲,衝天放了一槍。
要不是他反應快,這一槍就特麼的給杜立秋這大虎逼爆頭了。
杜立秋直接撞上了那匹皮毛鮮亮的頭狼。
頭狼一口咬著大青的後腿把它甩開,緊跟著身前黑影一閃,一個恐怖直立猿將它撲翻在地。
頭狼嗷地一聲,
身子一蜷一掙,一口咬到了杜立秋的屁股蛋子上。
杜立秋發出嗷地一聲慘叫,回手一把抓住頭狼的狼腿,硬生生地把它從身上撕了下來,怒吼著將六十多斤的頭狼掄了起來,轟地一聲摔到了雪地裡,然後忽地一下再掄起來,轟地再摔一下。
杜立秋輪摔頭狼的樣子,讓唐河恍惚間,好像看了一部熟悉的電影。
綠巨人咣咣地掄砸洛基和索爾,跟現在的杜立秋,簡直一模一樣。
咕咚……
活生生被摔死的頭狼摔在唐河的身前,杜立秋大吼著,又衝向另一匹跟虎子咬在一塊的狼。
“誒喲我草,誒喲我草!唐兒,你,你快開槍啊!”
武穀良的聲音在唐河的身邊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