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果斷地牽狗到了林家,先把小舅子栽到雪堆裡頭,然後上桌理直氣壯地蹭飯。
張秀春和林誌強看著自家的寶貝女兒那副含羞帶怯卻又沒拿唐河當外人的樣子,都沒給他啥好臉色。
這種事兒,臉皮一定要厚,越是不要臉,老丈人丈母娘就越稀罕,人家是真心對自家閨女好嘛。
唐河在吃完飯,把東西都收拾好了之後,這才假裝無意地,把嚴晶糾纏自己的事兒說了一下,然後背著飯菜,牽著狗跑了。
現在,難題丟給了丈人丈母娘,相信憑他們的本事,肯定能搞得定的。
張秀春氣得坐在炕頭上罵著唐河小癟犢子,不是個正經玩意兒。
女人在氣頭上,林東這小子嚇得十分乖巧地寫寒假作業,一副要考清華的樣子。
林誌強和林秀兒不時地碰著目光,誰都沒有吭聲。
這個時候的婦女,約等於母的東北金漸層,誰碰咬誰,根本就沒有道理好講。
張秀春剛剛還一副要去老唐家掀房子的樣子,罵夠了氣出了,這才歎了口氣。
老嚴家那閨女,瞎子抽抽鼻子都能聞著騷味兒。
人家唐河把這事兒說到明處,肯定是跟他沒啥關係的。
偏偏吧,再潑的潑婦,碰著嚴晶這種騷女也一點轍都沒有。
潑婦最大的本事就是不要臉地撒潑叫罵撕扯,可是人家騷啊,你罵人家騷那是在誇獎人家呢,想動手,人家扒了褲子都不在乎,年輕靚麗的身體借著這個機會向外一露,那不是給人家做廣告嘛。
最最讓人無奈的是,嚴晶他爸嚴國奇,他有精神病啊,平時不發做,發做起來爬房頂跳高叫罵直指京城,曾經光著屁股大鬨縣公安局,最後不了了之。
這玩意兒,讓人沒個整啊!
所以,隻能在自身上找原因。
張秀春拉著林秀兒的手說:“秀兒,咱娘倆兒說貼心的,唐兒這小夥兒打著燈籠難找
,你說是不?”
“嗯!”林秀兒小聲地嗯了一聲。
張秀春一咬牙,“這孩子,你得把他看住了,這個年紀正是把持不住的時候,你那個死爹當年……”
林誌強無奈地歎了口氣,又來了又來了,自己當年急什麼啊,非得拽她鑽什麼草垛啊!現在好了,隻要不順氣,逮著這事兒說個沒完!
張秀春在林秀兒的耳邊低聲說:“把他榨乾淨了,他就老實了,嚴晶多騷都勾不動了,勾著了也勾不出來啥了!”
要是換做之前,林秀兒肯定聽不懂這個榨字是啥意思。
可是上回,唐河哄著她伸出了小手,最後那壯觀的一幕,讓她深切地體會到了,啥叫一個榨,真的就跟榨油似的,嘎嘎吱吱,油出來,飽滿的黃豆壓成了乾癟的豆餅。
林秀兒低著頭沒說話,心想,你早乾嘛去了,他要睡我,你還棒打鴛鴦,害得我好幾天睡不好覺,半夜偷偷換褲衩。
“你這孩子,聽懂沒有,真是笨啊,跟我進屋,媽教你!”
林秀兒一臉驚恐地看著張秀春,這事兒,娘倆咋教啊,不如,把唐河叫過來,讓他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