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穀良趕緊笑道:“你看你,說啥呢,這不是跟你鬨著玩嘛!”
“那沒事我先走了。”唐河說著,拽著氣得眼珠子通紅的杜立秋向前追去。
“唐兒,有工夫來家喝酒啊!”
唐河隻是擺了擺手,沒接這個話茬,這種人能混起來,就是個賴皮纏,你應了一聲,他就敢天天纏著你,沒臉沒皮的讓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唐河一走,武穀良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武哥,唐河啥逼樣我還不知道嗎,就是我們村……”
“我去你媽的!”
武穀良一腳將王老七踹了個跟頭,然後又去踹賴長慶。
“媽的,要不是你們幾個掇了我,我特麼能來跟他過不去,你們幾個給我等著,我好不了,你們也彆想好!”
武穀良還想去跟唐河套個近乎,但是唐河拉著杜立秋,跟在最邊角處,離他們遠遠的。
這些人就不是來打獵的,而是來打自己黑槍的。
唐河重活一回,隻想巡山打獵過著自己老婆熱炕頭的小日子,是真不樂意跟這些沾上就像賴皮纏一樣甩不掉的混子打交道。
真要是衝突起來,唐河還真不懼他們,這莽莽群山,何必不能埋個人?真當自己這個獵人是假的啊。
隻是那樣一來,自己的日子還能過得舒坦了嗎?
也虧得胡慶春看到了,過來給自己解了圍不說,還撐了一把腰。
唐河覺得自己的禮送得太值了,有老胡和老陳這兩大真正的地頭蛇幫自己鎮著,武穀良他們想再招惹自己,也要好好地掂量一下。
特彆是王老七,居然兩次想跟自己動槍,唐河不介意回頭給他上點眼藥,把他的槍下了。
反正他年末就要被槍斃了,這大半年碰不碰槍也都無所謂了。
倒是杜立秋一臉不服,時不時地摸摸彆在小腿上的手插子,然後一個勁地往武穀良他們所在的方向瞄著。
幾百人散在山裡頭,拉成幾裡長的一張大網,離得稍遠一點就看不見了,全靠呼喝口號聲相互聯係。
隨著大部隊的前進,越來越多的野豬被圈了進來,受驚逃竄,卻又被堵了回來,隻能沿著溝穀狂奔。
人雖然跑不過野豬,可是耐力夠啊,死冷寒天的,野豬跑一會就要找食吃,然後又被追了上來。
山裡野豬多,不過散在山裡頭,平時想看到還真不容易,就算碰著,有點動靜人家就跑了,所以多數情況下,隻見腳印不見豬,這個時候獵狗就派上用場了。
所以在普通人看來,野豬好像不多的樣子。
唐河也沒有想到,這一片的野豬居然這麼多,隨著大部隊的前進,到了下午的時候,已經圈進來二百多頭野豬了,烏秧烏秧的一大片,其中不乏一些體重五百多斤,頭大肩高如同一座小黑山似的巨型野豬。
唐河看著也是暗暗心驚。
“我去你媽的!”
身邊的杜立秋一聲爆喝,手插子直接甩了出去,然後撒腿追了上去。
唐河嚇了一跳,趕緊去追杜立秋,隻是拉住杜立秋的時候,分明看到一個人,一個縱身跳到了一片灌木叢後,然後一陣稀稀簌簌的動靜,那人跑進了林子裡。
杜立秋撿回手插子,氣氛地說:“他們這是沒完沒了啦,讓我逮著,腿打折塞屁眼子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