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年輕弟子麵露驚疑之色,不禁脫口而出:“這人........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怎麼感覺跟瘋子一樣!”
話音剛落,旁邊一位資曆較長的修士便狠狠瞪了他一眼,低聲嗬斥道:“莫要多言!此人修為深不可,可彆惹禍上身。”
那名弟子脖子下意識的縮了一下,連忙遞上感激的眼神。
聶長老亦是心覺不妙,神色憂慮且凝重。
這才想起前來報信之人所言,老祖洞府的大門與地板無聲無息間消失不見的事兒。
那還不明白此事十有八九是眼前這個怪人所為。
但眾目睽睽之下,也隻得硬著頭皮向前邁出一步,雙手恭敬地抱拳作揖,聲音儘量沉穩平和地問道:“前輩為何要取走我宗門的地板與大門?”
“倘若此間存在什麼誤會,還望前輩明示,我等也好商量出一個妥善的補償之法。”
費列羅仿若未聞,隻是一遍又一遍地喃喃念叨著,“吃下去.........”,一邊說著,一邊神色興奮地轉身,將整個身體緊緊貼在那大門之上,鼻翼微微顫動,臉上流露出一種近乎癡迷陶醉的神情。
“對,就是這個味道!”
“吃下去......你們輸了,就得給我吃下去.......”
聶長老見狀,眼中寒芒一閃,側身對身旁的長老低聲道:“速去請老祖,這人不是我們能應付的。”
言罷,她深吸一口氣,極力壓製住內心不安的情緒,踱步上前,再次拱手行禮,提高了些許音量道:“前輩........”
費列羅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擾惹得心生不快,猛地轉過身來,眼神中透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瘋狂與威懾。
聶長老隻覺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麵而來,竟不由自主地一個踉蹌,向後退了一步。
就在此時,費列羅像是突然察覺到了什麼異樣,身形一晃,瞬間閃至聶長老跟前,鼻子不停地在她周身嗅來嗅去。
片刻之後,他停了下來,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詭異笑容,開口說道:“你很不錯,我們能打個賭嗎?”
聶長老心中一凜,詭異的壓迫感讓其有些結巴:“前......前輩...但說無妨,隻要合情合理,晚輩願意跟您做個賭注。”
“合情合理?”費列羅喉嚨裡發出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咯咯”怪聲。
“自然是合情合理。”
“咱們來賭命,你每輸一次,就給我一條命。”
“我若輸一次,便把這條命賠給你。”
“我發誓,若是我不遵守約定就讓我被真正的魔,折磨至死!”,他豎起手指,眼神詭異到了極點。
聶長老被這扭曲的眼神嚇得渾身一顫,寒意從脊梁骨直竄而上。
然而又生怕稍有異動便會激怒眼前這明顯已走火入魔的怪人,從而招來殺身之禍,隻得在內心暗自叫苦不迭,表麵強壯鎮定:“請前輩直言!”
“嘶.......嗯!”,費列羅咂吧咂吧嘴,臉上露出糾結之色,那模樣仿若根本不知道要賭什麼。
隻是那眼神依舊透著絲絲癲狂與詭異,讓人不寒而栗。
就在這時,他臉上的糾結戛然被狂熱所取代。
“我想到了,我們就來賭......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