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多了，我們再這樣下去，隻能等死！”
他拖長了音調，目光再次掃向猩紅色人影，眼中的“憐憫”毫不掩飾，“而你......我的朋友，你什麼也做不了。”
“於我而言，更像是一個幫我轉化同類的工具！”
“有用，但不多！”，話音中滿是戲謔和陰陽怪氣。
猩紅色人影仿若被觸碰到了逆鱗，周身猩紅色的血芒劇烈顫抖。
猛地衝上前把楚牧撲倒在地，嘴巴咧開成籃球大小，聲嘶力竭的怒吼：“胡說八道！”
“我怎會什麼都做不了，我還有餘力，還有底牌！”
“誰也不能阻止我毀滅世界！”
它的眼中閃過一抹癲狂，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由鮮血鑄成的牙齒瘋狂生長，看起來猙獰可怖。
“你血海深處，還有更恐怖的東西。”
“咱們現在就下去，隻要把它找出來，到時候咱們還能和祂們拚個魚死網破！”
“哪怕我們不要意識，我也不會讓祂們好過！”
“殺不了一兩個，就重傷他們一兩個。”
“啊........”，吼聲中滿是癲狂和狠辣。
楚牧臉色劇變，體內靈力轟然湧出，將其狠狠震飛出去。
猩紅色人影仿若斷了線的風箏，在地上狼狽地連連翻滾，詭異的是，它形同鬼魅，每每接近書架，身軀便如虛幻的泡影，徑直從中穿過，沒掀動一絲塵埃。
待它止住身形，那張原本就猙獰可怖的臉此刻變得極其憤怒，仿若燃燒的煉獄，扭曲到了極致。
它猛地仰頭，發出一聲嘶吼，聲音仿若來自九幽黃泉的惡鬼咆哮，尖銳刺耳，直刺人心，又似是古獸覺醒的怒吼，震得閣內的燈火瘋狂搖曳。
楚牧眼神冷峻，幾步上前。
反手間，手掌高高揚起，攜帶著呼呼風聲，“啪！啪！”兩聲脆響，重重地打在它的臉上，力道之大，竟直接將它打懵在原地。
“蠢貨！”這一聲暴喝，仿若炸雷在藏經閣內轟然作響，震得書架簌簌發抖，書頁嘩嘩作響。
猩紅色人影瞪大雙眼，眼神中滿是驚愕與茫然，一時之間，仿若木雕泥塑，動彈不得。
楚牧看著眼前被打懵的人影，眼中寒意未消。
冷哼一聲，轉身踱步走向一旁的書架。
手指輕輕拂過那些古樸泛黃的書卷，看似在尋找著什麼，實則餘光始終留意著身後的動靜。
片刻後，猩紅色人影像是從極度的驚愕中回過神來，它的身軀開始微微顫抖，並非因為恐懼，而是憤怒在體內如岩漿般翻湧。
“你又打我乾什麼！”，它牙縫中擠出這句話，聲音沙啞卻飽含恨意，緩緩站起身來，猩紅色的光芒再次在周身若隱若現，似是在凝聚力量。
楚牧微微側身，目光如炬，怒罵道：“沒腦子的東西。”
“如果你沒了意識，那毀不毀滅世界豈不是與你沒有什麼關係。”
“我可以沒了意識，畢竟我本來就沒有想過要活著。”
“可你沒了意識，那你的存在豈不是更沒有意義！”
“往後若是世界還存在，它們隻會記得血海最底下更恐怖的那一個！”
“而你..........”，楚牧瞥了它一眼，嘴角上揚，發出輕蔑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