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震自然不會再去提這些事情，全都緘口不言，生怕楚牧知道了他親手殺死“哥哥”
楚牧遲疑了片刻，才輕聲回應道：“我這裡沒什麼問題，過段時間自己就能自行醫治，倒是宗主我可以幫你看看……”
“誒……靈霄宗都沒了，就不用再叫我宗主了，況且你比我強，讓我叫你前輩都是應該的。”淩震擺手打斷，目光緩緩看向門口邊上的兩道倩影，眼神微微示意了一下。
淩羽裳會意，恭敬地點點頭，帶著李映雪緩緩退了出去，並輕輕帶上房門。
“嘎吱！”，房門關閉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清晰傳來。
楚牧注意到方才的動作，不禁疑惑出聲：“您這是何意？”
淩震雙手用力撐起來，艱難地找個舒服一些的位置躺好，隨後轉頭緊緊盯著楚牧，嚴肅地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兒？”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關切，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凝重，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彌漫開來。
楚牧內心微轉，臉上揚起淡然的笑意，試圖讓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您多慮了，我能有什麼心事兒。”
淩震緩緩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神色凝重地沉聲道：“你騙不了我，你的笑意未達眼底，眼睛深處透著沉重。”
“這輩子我高高在上過，也曾低三下四過，見過了太多的人和事，你在惶恐，你心裡有事兒。”
見楚牧笑意慢慢僵硬在臉上，便繼續道：
“我想知道強如你這般，到底遇到了什麼事兒會讓你如此害怕，你又在擔憂什麼。”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輪椅上的身影，像是要透過眼睛看穿楚牧的內心。
眼神中帶著歲月沉澱下來的睿智和濃濃的關切，讓人無法輕易躲避。
淩震的聲音雖不大，但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重量，沉甸甸地落在房間裡，讓氣氛變得壓抑。
楚牧內心猛地一震，低下頭避開如劍般銳利的目光，慧光通明開啟，內心如急速旋轉，臉上重新揚起笑意：“您真厲害，沒想到僅僅一個照麵就被您看出來了。”
“我這輩子隻看兩種人，一種是同階層的人，一種是比我強的人，我隻不過是在為自己想後路罷了。”淩震臉色沉重，語氣中透著一種曆經滄桑後的坦
然。
目光深邃而悠遠，如同在回憶著過往歲月中那些與不同階層之人打交道的經曆。
“哦？那比您弱的呢？”楚牧眉頭微微一挑，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淩震長長歎息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冷芒，緩緩說道：“螻蟻的命翻手可滅，又何須在意。”
話語像是在說自己，又像是在感歎人生，其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冷漠，仿佛弱者在他眼中如同微不足道的塵埃，不值得花費過多的心思去關注。
房間裡的氣氛因為這句話變得有些冰冷
楚牧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複雜的情緒，內心惶恐不由得加劇了幾分，僅僅一個化神宗主就能做到這般，那那些更老的怪物，令他完全不敢去深思。
房間沉默良久........
“您說的對，螻蟻的命又有誰會在意呢！”
楚牧臉色笑意漸止，目光同淩震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