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歎息聲在雨幕中回蕩,久久不散。
楚牧抬起手,輕輕一揮,一股強大的靈力如同一股清泉般流入那個人影的身體裡。
人影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嘴裡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聲,眼睛艱難的睜開。
先是疲憊的看了一眼麵前的黑袍,隨後緊咬著牙使勁兒朝著家的方向爬去。
不多時,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聲響起,與雨聲相互交織。
楚牧眼中帶著幾分憐憫,抬腳朝著人影的方向走去。
“踏!踏!踏!”
等走到近前,除了門口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具具屍體,身上布滿了傷痕和血跡,慘不忍睹。
而大院中老人、小孩兒,無一幸免,鮮血夾雜著雨水,形成了一條條小溪,緩緩流淌。
楚牧眼眸閃動,目光變得愈發冰冷,輕聲呢喃:“受天所眷之人,必先承受天譴,可笑,端是可笑。”
“難怪大師兄每次被同門詢問小時候的事兒,都會臉色僵硬不願提及。”
“難怪他和萬天聖地的天命意誌力這麼強大。”
上一世,原楚牧手段儘出,各種痛苦加身才讓他們堪堪崩潰。
原來他們曾經都承受過這樣的痛苦。
目光落在正抱著一具無頭屍體嚎啕大哭的那人身上。
若不是因為高級係統正在狩獵他們。
這個天命按照天道的算計怕是真會在這個城池內,變成一個經脈儘斷、吃不飽穿不暖,受人嫌棄體會各種疾苦的小乞丐。
楚牧把帽簷拉的更低,憐憫之色一閃而逝,轉而變得更加冰冷。
與此同時,哭聲漸止,哭得沙啞的聲音響起:“晚輩顧承,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不過我得罪了天月山莊少莊主,您還是儘量離我遠一點兒吧。”
“我怕他們發現了會找你麻煩的。”
楚牧聞言笑出了聲,戲謔道:“找我麻煩,你又怎知我不是天月山莊派來殺你的。”
顧承身體一顫,強裝鎮定道:“你不是天月山莊的人,他們想看我痛苦的活著。”
“又怎會派人來殺我。”
楚牧身形一閃,俯身而下,身體威壓釋放出一絲,就將其緊緊的壓在地上,狂暴的風壓讓顧承整張臉都變了形。
厲聲嗬斥道:“你知道我不是,又為什麼要害怕。”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家人都是因你而死,又為何不去給你的家人償命。”
“難道你的痛苦都是裝出來的不成。”
顧承鮮血像泄閘的洪水噴湧而出,口齒含著鮮血,痛苦的嘶吼道:“此仇不報,我又有何顏麵下去見我親人,我要他們給我的親人陪葬。”
楚牧深深看了他一眼,眼眸微眯道:“記住你說的話。”
然後緩緩站起身來,走到一旁,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壓漸漸消散開。
隻見他單手輕輕掐動法訣,一道道濃鬱的綠色靈力從指尖湧出。
隨著靈力進入,顧承的身體開始發出劈裡啪啦的爆響。
那些斷裂的骨骼也在這一刻重新生長愈合,就連原本已經破碎的經脈也都得到了修複和重生,身上的破碎的傷口變得完好!
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正在重塑他的身體。
一段時間過後..........
顧承從地上爬起來,抬起雙手又緊緊握成拳,不敢置信的顫聲道:“經脈...愈...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