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送他回去,在旁邊解釋道:“小姐的師父送來的,給她補身體,但家主說有靈性,就給要過來了。”
傅老爺子,一個無論何時何地,無論多大年紀,無論什麼動物都想養的人。
隻要他覺得有靈性,彆說是公雞了,飛機他也養。
傅風昭顯然很不理解,不理解也沒用。
他停下,看著管家,麵容模糊不清,聲音被風吹得也是,“你回去吧。”
“我送您啊大少爺。”
傅風昭哪能讓一個老人大半夜吹著冷風送他回去,他起來上廁所又沒穿多少,外麵也沒有暖氣。
“回去睡吧。”
管家沒再堅持,裹著衣服回了。
室內有暖氣,二十多度,進去的時候猛然溫暖。
看慣了黑暗的環境,突然撞進滿眼的粉色裡,還挺眼前一新的。
傅風昭把買的那盒藥拆開,喝了兩顆準備去睡覺。
那張粉色的床上多了個淺綠色的被子,是新的。
他把裡麵那床精致的小粉被子疊得方方正正放回到櫃子裡,墜著小流蘇的床單也換了下來,都疊得很整齊,像剛從店裡買回來的那樣。
枕頭也放一起,找了個東西蓋著,然後關上櫃子門。
房間的色調突然有些不協調了起來,但也能接受。
入睡困難患者開始強迫自己入睡。
那兩顆藥沒什麼用,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他才睡著。
吃早飯的時候,傭人來看了一下,輕輕敲了敲門後裡麵沒有人應,便離開了。
飯後,因為好奇所以來傅家溜達的小姑娘聽到傭人們的談話,很不理解地問。
“大哥為什麼不吃飯?”
她仰起小臉看那兩個阿姨,身邊帶著隻純白的小狐狸,奶聲奶氣乖巧地說:“媽媽說每天都要吃早飯。”
路過的傅月辭看到她,飛奔過來把小團子撈起來抱到懷裡。
“早啊妹妹,來找哥哥玩呢。”
他貼近,蹭了蹭小姑娘身上又香又軟的毛毛。
剛才沒得到答案的卿卿就問他,“大哥為什麼不吃飯嘞?”
嫌外麵冷,傅月辭抱著她往屋裡走,聞言回道:“大哥在睡覺,還沒醒。”
“好吧!”
不理解但好吧。
小狐狸連忙跟了上去。
到屋裡後,傅月辭突然問她,“對了妹妹,什麼花能讓人聞了就想睡覺?”
小團子清澈的眼睛盛滿迷茫,“卿卿不知道哇。”
她隻是會養花,不是懂花,這兩者的差彆還是挺大的。
傅月辭早晨吃飯的時候聽到爺爺和管家說話,淩晨一點的時候大哥還在外麵亂晃。
然後遇到了家裡養的兩隻雞,被兩隻雞嚇到不敢走路,還是管家護送著他過去的。
傅月辭沒想到,他一向那麼高貴冷豔的大哥竟然怕雞,隱藏的太深了,他竟然才知道。
這會兒外麵正敲敲打打修雞籠呢。
謠言就是這樣流傳開的,沒事乾的傅月辭開始給小姑娘講他大哥的八卦。
“其實是因為昨天晚上大哥被雞嚇到了,所以睡不著,今天早晨才睡的。”
“哇~”小姑娘發出沒見過世麵的驚歎聲。
旁邊跟來的小狐狸嘴角流下些晶瑩的口水,有些焦躁地轉了一圈,但沒人搭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