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幢彆墅,但是安靜的隻有他們兩個人,當然不可能隻有他們兩個,做火鍋的菜就是阿姨提前買好的。
羅平海:“我那兩個不省心的臭小子,也到這裡參軍,這是他們爺爺奶奶資助的安家房,我隻是借住,你喜歡這裡嗎?你喜歡,我在附近再挑一幢。”
這幢彆墅從外麵看很奇異,像是兩幢彆墅打通,羅平海:“這不是隻有我們三個大老爺們住,等他們各自有伴,再封起來就好。”
元啟聽了羅參謀長的話,有點窩心,筷子夾著涮肉,第一筷子夾給了對方:“我沒想到你還在堅持。”或者說他期待過,但不敢相信,而羅平海確實將這寶貴的堅守,認真又坦誠地晾在他麵前。
自從前到如今,選擇權一直在元啟手上,隻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取走。
羅平海連蘸料都沒沾,直接吹涼吃進嘴裡,“我一直忘記問,你是什麼時候恢複記憶的?”
元啟突然笑了,“夏國的美食啊,多虧你帶我吃了這麼多飯店,我回國,跟著大哥二姐在國內的醫院到處吃飯,總是不經意想起一些軍隊裡的事。”或者說是羅平海落在他記憶裡的事。
羅平海失笑:“這我倒沒想到。”
元啟笑意更深,“開玩笑的,我是在戰場上想起來的。”性命垂危,記憶就像走馬燈一樣終於被釋放出來。
羅平海臉上的笑意頓時就沒了。
元啟又給他夾了一筷子,他自己沒吃一口,光給對麵夾菜了,開玩笑道:“臉掉下來了,參謀長。”
羅平海又埋頭吃了一口。
元啟道:“沒什麼好多想的,我現在四肢齊全的坐在你麵前,怎麼恢複記憶的不重要,反倒是我要跟你道歉。”
羅平海不解:“有什麼好道歉的?”
元啟心想,等待是漫長的刑法,不受刑於身,卻鞭笞著先丟掉心的人,即使這不出於他的本意,但是歸因在他,“我申請調到西北軍區,西南軍區方麵已經同意了。”
主要,元啟把十年雇傭兵的記錄都整理成冊留在了西南軍區,成果留下了,人在不在也不是很必要,這份後續的功勞有的是人想要。
羅平海:“你認真的,來西北軍區,你可能就止步於大校。”
元啟:“過來給你當司機。”
羅平海淡淡說:“你在外麵確實學壞了。”
元啟哈哈:“咱們兩個,有一個人當上將軍就挺好。”他本來對這方麵就不是很執著,當雇傭兵賺的錢,加上他現在都大校了,這還不夠嗎?他在風雨裡來去,戰火中淬煉,這輩子都刺激夠本了。
羅平海本來沒想乾什麼,但是看到洗乾淨摸到他臥室床上的元啟,平靜的心頓時躁動起來,一瞬間恢複年輕的衝動,像是野狼,在自己的地盤上和闖入的入侵者犬齒交錯。
第二天是周末,羅營和羅團回來,看到元教官從樓梯上下來,他們老爹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報紙,有點熟悉的場景。
“元叔叔。”
元啟笑著打了個招呼,“沒想到你們都這麼大了。”
阿姨已經在廚房忙碌了,中午有頓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