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平海在人上了軍校,找上了部隊的門。
元啟上級和羅平海談了很久,羅平海既表達了感謝,也作出了實際的回饋,“元啟同誌能自考上軍校,本身能力出眾,你有沒有想過,他畢業以後的路。”
元啟上級抽了一口煙,他的能量有限,能托舉元啟也不過一點點,“你有什麼建議嗎?”他知道人是有備而來。
羅平海微笑道:“我打聽到紀營長你有個戰友在西北軍區,已經坐到團長的位置了,西北缺人,你可以給西北打個招呼。”
元啟上級抽了抽眼角,元啟的運氣可真好,“好。”
羅平海也不是孤軍奮戰,他的父母是真得愛子,得知羅平海想把人要到西北軍區的做法,默許了,所以西南軍區沒有特招,而西北軍區對元啟給出了更好的待遇。
不管在哪,關係網才是晉升最好的階梯。
個人的力量終是有限的,元啟再優秀,夏國不缺人。
元啟不是金子,不會人見人愛,但是有人能點石成金。
羅平海笑著,覺得他更適合文職。
由一線轉二線以後,羅平海的控製欲越來越強。
羅父在聽到他想請認識的長輩收元啟作關門弟子時,眼皮跳了跳,強硬幫兒子按了暫停:“過猶不及,人家不是傻子。”
前妻的專業指導老師也是羅家找的關係,坐在這個位置上有些資源就是天生的。
羅平海不讚同,但他母親了解這個兒子,隻說了一句:“好好吃飯,養好身子,才有未來可談。”
羅平海猛然發現自己還是瘦得很,比一線時期可差遠了,想他們差了六歲,總是不能讓人連看他一眼都覺得老舊。
在軍區大院裡,羅父道:“有時覺得平海是清醒得瘋了。”
羅母拍了他一下,“你那時候上戰場,我可也要瘋了。”
羅父自嘲:“是我讓你擔憂了。”
羅母微笑將手蓋在丈夫的手背上:“愛之則計之深遠,隻要平海未來有個定海神針定著,那就錯不了事,我相信我們兒子。”
羅父道:“知子莫若母,我相信你。”
羅母紅了臉:“老不羞!”
感情就像風暴一下席卷而過。
元啟都不知道為什麼僅僅是一個月的相處,他和羅平海的關係就像變成認識多年的朋友一樣,羅平海甚至以感謝他夜裡照顧為借口,請他去家裡吃飯。
然後,元啟看到了他的雙胞胎兒子,疑惑道:“嫂子呢?不在家嗎?”
羅平海眼裡閃過暗色:“我們是協議結婚,第一次我們遇到就是離婚手續辦妥了。”
元啟一時沒反應是哪個第一次。
雙胞胎扒在爸爸的小腿上,一邊一個怯生生看著元啟。
元啟有些棘手地保持距離。
羅平海推了推雙胞胎,“叫叔叔。”
雙胞胎看了看爸爸,才看向元啟:“叔叔好。”
晚上,竟然還是一張大床,元啟無語。
羅平海抱歉說:“家裡平常沒有人來,除了照顧爸媽的人住的房間,雙胞胎一人一間,隻有我的房間了,委屈你跟我擠一下。”
元啟,你要是早說,我早點吃完早點走也不礙事,非得住一晚嗎?
分在兩個部隊的人其實沒什麼太大的交集,可羅平海隔段時間就叫人出來一起吃飯,通常是在外麵下館子。
元啟摸著肚子:“感覺變胖了。”
羅平海不讚同:“才吃這麼一點。”
元啟泄氣地看向對麵,“你平常還跟訓的嗎?”身材保持這麼好,不是說退二線胖得特彆快。
羅平海點點頭,仿佛是理所當然的事。
元啟,好吧,甘拜下風,鄒起風可是說過藍軍部隊變態的訓練日課,訓練完能活活吃下一頭牛。
羅平海給人夾菜,“你要不喜歡這家,下次我們換彆的菜係。”
元啟吃著碗裡的,絲毫不覺得對方夾菜有什麼不合理的,“我們這一年都把夏國菜係吃遍了吧?”他誇張道。
當然沒有了,這裡小小的地方怎麼可能彙聚這麼多菜係。